秦四海都是眉頭一皺,暗暗思付,這麼深的刻痕恐怕自己拼盡全力都做不到吧。
吳遠鵬看到這道刻痕,也是臉色無比難看。
沒有這道刻痕之前,自己的刻痕就是萬眾矚目,現在有了這條刻痕,自己簡直成了小兒科。
虧他剛才還洋洋得意,結果馬上就被打臉。
而更讓吳遠鵬震驚的是,剛才自己這一擊已經用盡了全力,也只在石墩上留下一公分的刻痕。
可是對方卻留下了十多公分的刻痕,那人得多麼強悍啊!
還有這刻痕到底是誰留下來的?
眾人望著這深刻的刻痕,也傻在原地。
吳遠鵬只能頗為尷尬的乾咳了兩聲:“沒想到已經有前輩在這留下刻痕了。”
秦四海走到石墩前,摸了摸這刻痕,濃眉微皺。
到底是誰有這麼強的能力,按理說,他們秦家沒有這麼強的人啊?
即便是自己和紫煙,也做不到如此。
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至於今天來的客人,除了吳遠鵬外,最多是高階修煉者,更不可能在這石墩上留下這麼深刻的刻痕。
秦四海不禁感嘆道:“好深的刻痕,留下這痕跡的人究竟是怎樣的高手?”
他目光下意識掃向
可是這些人同樣滿面茫然。
不過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都被移到這深刻的刻痕上,再也沒有人理會吳遠鵬了。
吳
遠鵬臉色漲紅,他見再沒有人理會自己,連忙上前插話道:“秦叔叔,我看這刻痕大有來頭啊!”
眾人這才把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吳遠鵬。
秦四海看向吳遠鵬道:“遠鵬,你這話的意思是?”
“秦叔叔您看!”吳遠鵬煞有其事的賣弄道:“這刻痕深刻而迅猛,痕跡窄而深,足以看出這是一劍之力,而不是砍了數劍的成果。”
“你說的沒錯。”秦四海贊成的點點頭。
“所以依我所看,這人必定是宗師境,甚至比宗師還要再高的修為,才能一劍劈下如刻痕,對方真氣雄渾的程度,還有他對真氣掌握的程度,都可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
秦四海負手而立,感嘆道:“你分析的很對,只是我竟不知我秦傢什麼時候來了如此高人。”
眾人也對吳遠鵬的分析,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如此年輕就有這樣專業的見解,還是很優秀的。
而且看秦四海對吳遠鵬的態度,眾人也不禁暗歎,這個年輕人能得秦四海如此青眼,日後必定飛黃騰達,不可估量。
眼下和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有誰能做到這個地步啊。
看看吳遠鵬,再看看寧炎,眾人不禁搖頭輕笑。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同樣是年輕人,怎麼人家就那麼優秀?
秦四海此時卻突發奇想道:“今天大家能來參加我的接風宴
是給我秦四海面子,不如大家都在我這石墩上,留下一道刻痕,只當是大家給我留的簽名,我日後定當好好儲存,好紀念今天這歡聚的時刻。”
在場眾人中的武者們,都躍躍欲試上前。
“這個巧思好,咱們一人留下一道,就當是紀念了!”
其中一個留著絡腮鬍的壯漢,擼起袖子,一馬當先道:
“我早就想領教領教這石墩有多硬了,讓我老胡先來!”
說罷,這絡腮鬍壯漢拎起一把巨斧,猛的向這石墩轟去!
“嗡——”
火花猛地在這石墩和斧頭交接處亮起。
這絡腮鬍壯漢,震得虎口一疼,石墩上卻只出現一道細不可見的白痕。
這白痕要不細看,都看不見。
絡腮鬍當即尷尬撓頭:“沃日,不愧是秦大哥說這石墩子硬,真他孃的硬啊!”
眾人也被絡腮鬍逗得哈哈大笑。
有了這絡腮鬍開啟頭陣,眾人更是躍躍欲試上前。
他們陸續選好兵器,等著劈這石墩。
“錚——”
“錚——”
長劍砍刀重錘劈這石墩的聲音,不絕於耳。
武者靠著自己的蠻力揮砍,修煉者則是靠著自己的真氣。
一頓劈砍下來,石墩上佈滿了深淺不已的刻痕。
不過沒有一道刻痕,可以和那道十多公分的相比,甚至沒有幾道刻痕能和吳遠鵬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