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洪修的眼中閃過一道詫異之色,隨後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終於落在寧炎身上。
來之前,魏森就已經和歐陽洪修說了寧炎的存在。
不過歐陽洪修根本就沒把寧炎放在眼裡。
畢竟中醫是一個需要日積月累,才能有所成就的職業,就算寧炎天賦異稟,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兒能怎麼樣?
可是看到寧炎用兩根銀針,護住了姜老局座的心肺,他還是一驚,不禁對寧炎高看一眼。
魏森見姜老爺子的病狀竟然穩住了,內心有些不悅,對歐陽洪修道:“歐陽聖手,光用這兩根銀針,能治好老局座的病嗎?”
歐陽洪修看後,搖了搖頭道:“老局座這病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麼可能僅憑兩根銀針就治好?這銀針最多能封住老爺子的心肺,但也只是揚湯止沸,不能釜底抽薪。”
姜山一聽更急了:“歐陽聖手,那我父親這病您可還有辦法?”
魏森得意道:“姜家主,您就放心,歐陽聖手可是咱們大夏國家喻戶曉的神醫,有他在,姜老局座一定能藥到病除!”
“至於某些人,就不要再以次充好,不懂裝懂了。”
說罷,他有意無意的看著寧炎。
楚瀟瀟當即不悅道:“魏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以次充好,不懂裝懂了?小炎兒是神醫,
即便他真的不如歐陽聖手,也不是你能詆譭的!”
“呵呵,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楚總這麼激動幹什麼?再說,若是真有本事的人,怎麼會怕別人質疑呢?”
魏森滿懷惡意的挑眉道:“難道說,你們是心虛了?”
“你!”楚瀟瀟還未來得及反駁。
歐陽洪修就皺眉道:“銀針護心肺,這樣的針法異常兇險,一個不查就會鬧出人命,小子,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寧炎直接笑道:“要是連這種簡單的針法,都不能運用自如,那也不必行醫了,回家種地算了。”
歐陽洪修聽到這話,不禁滿頭黑線,看來這小子不光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很能吹牛啊。
這雙針護脈的針法,連他都不敢輕易使用,寧炎一個小兒卻說的的如此輕巧。
魏森冷哼一聲直接道:“歐陽聖手,您不用理會這個傢伙,他慣會逞口舌之快,實則沒有一點本事,您還是先給老局座看病吧。”
姜山也是連忙道:“對對對,請你先給我們家老爺子醫治吧。”
歐陽洪修也不廢話,直接就讓小藥童拿出自己的銀針來。
看著姜老爺子胸前的銀針,歐陽洪修遲疑了片刻,還是準備先把這針取下來。
寧炎見狀立刻道:“現在姜老爺子就靠這兩根銀針護體,我勸
你還是別輕易把這兩根銀針拔下來。”
魏森立刻道:“寧炎,你這是在教歐陽聖手做事?歐陽聖手行醫時,你還是個胚胎呢,你有什麼資格對歐陽聖手指手畫腳?”
歐陽洪修也是不滿的瞪了寧炎一眼。
不過,他這回沒有貿然去取針,而是自己又在老爺子胸前輕輕刺下兩針。
見姜老爺子沒什麼反應,這才把寧炎那兩根銀針取下。
而就在歐陽洪修鬆口氣,準備繼續施針時,姜老爺子的臉色卻猛然大變,緊接著他的胸膛上下猛烈起伏。
下一刻。
“噗嗤——”
姜老爺子猛地嘔出一大口血後,隨後兩眼一翻,直接痛苦的昏厥過去。
姜家眾人見狀,也是大驚失色。
怎麼會這樣?
就連歐陽洪修都有些慌張,他連忙把寧炎那兩根銀針紮了回去。
過了片刻,姜老爺子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看出些血色。
見到這一幕,歐陽洪修也是捏了把冷汗,可是他不理解,怎麼會如此?
這兩針真就這麼重要嗎?
楚瀟瀟站在一旁忍不住道:“魏森,這就是你請來的聖手?你到底是要救姜老局座還是害姜老局座啊?”
她本來不是這麼刻薄的人,可是魏森上來就譏諷小炎兒,她怎麼能忍?
找到機會,楚瀟瀟當然會反擊回去。
魏森的面
色驟然變的難看:“楚瀟瀟,你太放肆了,歐陽聖手的醫術也是你能質疑的?”
楚瀟瀟直接一個白眼,把魏森之前的話還了回去。
“要真有實力,又何必怕人質疑?”
“你!”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