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媛媛顯然十分驚訝,她沒想到寧炎能認出血蠱。
但很快,她就冷道:“這不怪我,是他,是他非要選擇他的妻兒,而不選我的!”
“等我殺了他的老婆兒子,陳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說到這裡,她狀若癲狂,哪裡還像個正常人?
寧炎更是搖頭,這個馮媛媛還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把陳斌的妻兒都殺他了,他就選擇你了?
他只會覺得你是個瘋子。
可是馮媛媛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是她不光要殺陳斌的兒子,還要對他的妻子動手。
看來,自己必須拿下這個女人,要不然,不光是陳斌的兒子遭殃,他的妻子也會受罪。
寧炎看向馮媛媛道:“馮媛媛,這事既然讓我遇見了,我就不會坐視不管,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何必為一個渣男把自己變成殺人犯呢?”
雖然他也很看不起渣男,但現在沒有一條法律規定渣男必須死啊,而且要死的還不是渣男,是他的妻兒。
寧炎能看出,馮媛媛雖然極恨陳斌這個渣男,但她心中對陳斌的愛更多,所謂恨之切愛之深,她即便知道陳斌和自己只是玩玩,也捨不得傷害,反而要殺了他的妻兒,還幻想著他能沒有牽掛的和自己在一起。
但寧炎只覺得可笑,哪個男人心那麼大,願意和一個殺人犯過日子?
還是殺害自己妻子兒子的犯人。
這女人真
是被愛情矇蔽了頭腦。
馮媛媛聽到寧炎這話,悽楚一笑:“苦海無涯,何處是岸?走到這一步,我已回不了頭了……”
下一刻,她眼中的動容就被猙獰取代:“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攔得住我?你還不知道呢吧,不光是他兒子,他老婆也快死了哈哈哈,就算你能救活陳斌兒子,他老婆也必死無疑!”
寧炎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馮媛媛還給陳斌老婆下蠱了?
可是他今天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魏淑琴有什麼不對啊,但見馮媛媛這個樣子,她也不像在撒謊。
這麼說來,自己是沒有發現魏淑琴身上的蠱?
無名火蹭的竄起,寧炎滿心憤怒,周身的威壓也猛地爆發。
這是宗師的威壓,馮媛媛雖然是個下蠱高手,但她畢竟不是武者,所以寧炎的威壓一出,她當即就腳下發軟,跪倒在寧炎面前。
說到底,寧炎還是沒忍心對她動手,在他心中,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人吧。
就在寧炎準備上前抓住馮媛媛時,馮媛媛突然露出一道莫名的微笑:“你不會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帶走我吧?”
下一刻,她猛地向寧炎甩來一陣幽藍色的粉末,寧炎眼前一黑,當他捂住口鼻,躲避這粉末時,馮媛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苗疆的劍毒花粉?!”寧炎也是一驚,他之前曾聽師父說過這東西,卻從沒見過
。
劍毒花是苗疆特有的一種毒花,它的花粉花葉曬乾磨碎後,可以做麻醉,但之所以稱它為毒花,是因為這花粉的麻醉程度是醫院麻醉針的一百倍。
吸食手指尖那麼一丁點,就會徹底昏厥過去,三天三夜都醒不過來,這已經遠超過麻醉的範疇,算是毒藥了。
這種毒花在幾十年前還多,現在被砍的砍,燒的燒,只有苗疆幾個地位高的長老家中,才有種植,看來這個馮媛媛在苗疆的地位也不低啊。
而且她能下血蠱,說明也在苗疆得到了蠱術真正的傳承。
此時馮媛媛藉助劍毒花逃跑,寧炎也是一驚,他快速跟了下去。
到了樓下,大黑正蹲在一旁抽菸。
寧炎見大黑沒事,這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馮媛媛逃走後,會來找同行大黑的麻煩,雖然她武力值不高,但光是會下蠱這一項,就足夠大黑喝一壺。
兩人要是交手,大黑還真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但大黑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摁滅菸頭,快步走向寧炎道:“寧哥,怎麼樣,找到趙斌的姘頭了嗎?”
寧炎搖頭道:“她跑了,沒想到這個女人身上還藏著劍毒花粉。”
大黑當然不知道什麼是劍毒花,他緊張道:“那那咱們該怎麼辦?”
他雖然不知道馮媛媛這個女人是什麼來路,但能在他寧哥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們會不會再抓不到這女人了?
寧炎笑道:“不急,她跑不掉的。”
他指了指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