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故土，沈凡心中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誰能想到，重新踏入大夏，他是乘坐在共榮會的機甲上。
從機甲的視角，沈凡能夠看到數千公里的地面上，有人群正在逃竄，他們在感到害怕，同時也在感到畏懼。
面對戰爭，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他們能夠做的，只有努力的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才能夠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就是這個世道下的普通人。
“你在悲憫，我的系統檢測到，你將注意力放在了地面上那些普通的生命上了。”
阿姆朗的聲音，在沈凡的耳邊響起。
比起第一次初見的時候，阿姆朗的聲音已經多了很多人性化。
沈凡依舊保持著沉默，機甲飛速向前。
只不過，沈凡忽然開口問道。
“你如何理解戰爭，如何理解這些地面上逃命的人們？”
這個問題，是普通ai無法回答的。
但是對於阿姆朗來說，他已經具有了思考的能力。
這個問題，在他的能力範圍內。
同時，沈凡為什麼想要聽到他的答案。
其實也是在決定阿姆朗的命運。
如果阿姆朗的心思純良，他可以給阿姆朗重新
塑造一段身體，那麼阿姆朗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修煉者！
他將會以自身為器！
進行修煉時，同時還可以利用人類的修煉方法。
或許，他的前途，將會超越沈凡。
但是，如果阿姆朗的回答，讓沈凡感到了危險，那麼沈凡就會將他徹底煉化！
他現在擁有靈智，煉化之後，可是很大一筆靈魂力量。
就算是自己吸收，或者用來煉器，產生新的器靈，都是很不錯的利用方法。
所以，他的一切命運，都看這回答。
但是，結果很明顯超出了沈凡的預料。
阿姆朗兩者都不是。
非善也非惡。
“如果你要問我的話，我會告訴你，戰爭，是最愚蠢的文化交流辦法。”
阿姆朗聲音低沉。
“我雖然是為了戰鬥而生，但是我討厭戰爭，我更想做一個家庭機械人。”
“我在資料片中，看到過一次小朋友的錄影，人類幼年時期，真是可愛。”
這般回答，的確是讓沈凡沒有想到的。
在沈凡看來，一個戰爭機械人覺醒出靈智，那他的抱負應該是頗為遠大的。
可是阿姆朗的嚮往，卻是他平時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家庭。
“那麼對於
地面上奔跑的他們呢？”
“他們是無辜的，我們也是無奈的。”
說著，阿姆朗語氣一頓，朝著沈凡說道。
“就像我和你一樣，我無法違背系統給與的命令，你也無法違抗使者大人下達的指令。”
聽到這裡，沈凡忽然釋懷的笑了起來。
“哈哈，誰說我無法違抗命令？”
“還有你也是，在我面前，就不用偽裝了吧？”
“以你現在的智慧，還用被系統限制嗎？”
沈凡的話，讓阿姆朗同樣笑了起來。
“可就像我和你現在一樣，你不願意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我也想能待在你身邊更久一些。”
這番表白，倒是讓沈凡不由得一愣。
“你願意一直待在我身邊嗎？”
“當然。”阿姆朗同樣也是呆愣，不過片刻後便是說道。
“但我清楚，我是ai中的異類，一旦我被發現，遲早是要被抹除的，所以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時間。”
沈凡沉默，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ai比人類，活得更加通透。
“如果我說，我可以讓你永遠待在我身邊呢？”
“我嘴裡的永遠，不是比喻，而是一個量詞。”
沈凡語氣平淡，並不像
是在說假。
“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
“好。”
沈凡沒有多說什麼。
此刻夜幕已經將他們12輛機甲完全掩護。
雷達的範圍也無法對他們進行探測。
他們已經成功穿越了港島，進入了潛行的狀態。
大夏內陸的雷達，他們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