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默，剛才田西子的一切掙扎現在都顯得這麼無力。
“我認了，唐海。”說著，田西子抬頭，朝著唐海開口。
“唐海，你的朋友，的確很強，很厲害。”
田西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可避免的悲涼。
沈凡神色淡漠。
“殺和不殺，在於你。”
話音落下，唐海點頭，“我明白，但是現在我還不想殺她。”
“殺了她，只能證明我的懦弱，其他的東西證明不了什麼。”
“隨你，不過我對你的幫助，就到這裡了，其他的事情，會由陳小微他們幫助你奪取這一次的勝利。”
說罷，剛才一直在角落的陳小微頓時點頭，“是！”
“您……”這時，就算是唐海再愚笨，都是猜到了一些東西。
畢竟這種口氣，明顯就是命令。
而命令是上下級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沈凡嘴裡所說的朋友關係。
“您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者說，您背後的家族，到底是哪一位？”
“我想，我應該會有所耳聞的吧？”
唐海說著，身體都是不由得顫抖起來。
“呵呵。”沈凡輕笑。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任何的掩飾，而是開口說道。
“我的確不是李黎明，你很聰明。”
隨著沈凡的話語聲。
沈凡臉上的面具開始消融，他真正的面容從臉上展現出來了。
“我的真名，叫做沈凡。”
“沈凡？！”這一次，輪到唐海震驚了。
作為大夏的武者，他如何不清楚沈凡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
“大夏神明！沈凡？！”
“神明，就大可不必了”
“原來是你一直在我身邊？”
見到沈凡承認，唐海也是無比震驚。
“從最開始的失憶到後面的離開，都是因為你帶著目的嗎？”
唐海的眼中只有敬重。
這是大夏的神明，也是他所景仰的神明。
“我的確帶著目的，但是你並非我的目的之一，所以不用懷疑我是否會利用你。”
沈凡隨口說著。
其實沈凡就算不解釋也並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大夏神明的身份擺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會質疑。
但是沈凡所討厭的其實就是關係變質。
只是，這種變質是無法避免的。
所以沈凡選擇直接說清楚，免得讓人心中產生多疑的想法。
果然，和沈凡所想的一樣。
唐海在聽到這麼說之後，直接朝著自己跪了下來。
“神明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感覺榮幸，居然和您相處過這麼一
段時間。”
沈凡沉默。
他其實已經說了，他並不喜歡神明這個稱呼。
可是不可避免的，他無法改變別人對他的尊敬。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吧。
在沈凡現在這個位置上。
除了夏若溪和楚清荷他們，沈凡再找不到其他的親密關係了。
或者換句話說，想要在沈凡這個地位，擁有純粹的朋友，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所以，這才讓沈凡更加珍惜在大學的那段時光，其實也只有那段時光，是沈凡最純粹的時候。
那時候，只需要考慮如何隱藏身份，和今晚吃什麼。
凝視著唐海，沈凡知道，已經回不去了。
不過沈凡還是開口。
“神明這個稱呼，我不喜歡，以後你還是叫我黎明吧。”
“我想，以後黎明這個稱呼，就沒有更多的人會知道了。”
“我明白……明白！黎明大……”
大人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唐海便馬上覺得不對。
他其實能夠感覺到沈凡的情緒有些失落，只是這時間裡，唐海也是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黎明。”唐海從地上起身，朝著沈凡繼續開口道。
“我唐家的勢力其實不小，在西北地區，凡月聯盟的影響力
不算太大，我想的是，如果可以，在奪嫡之後，我就帶領唐家加入凡月聯盟！”
“那時候以我唐家為基點，就能夠對西北產生影響。”
他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沈凡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