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濃郁的夜色之中,無人知曉,一出驚天的密謀,已經悄然達成。
而此刻,在拓跋家的私人醫院之中,每個人都神色肅然。
拓跋家少爺拓跋熬出事,幾乎是直接驚動了整個江城的名醫。
此刻拓跋熬躺在床上,渾身癱軟的彷彿爛泥,只有牙齒緊咬,眼神之中只有濃烈的恨意!
拓跋熬的身體狀況,數十名名醫束手無策,他們都是江城院長或者副院長級別,但卻根本沒有辦法治療。
拓跋熬渾身健康得不能再健康,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渾身上下已經癱瘓,除了能簡單說兩句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這是沈凡的傑作。
求死不能,長命百歲,從來不是一句玩笑話。
拓跋家老二,拓跋野盯著床上的廢人,眼中只有怒意,“造孽!簡直是造孽!”
雖然嘴上罵著拓跋熬,但拓跋野心中真正憎恨的只有沈凡,因為,拓跋熬是他的兒子!
就算平時如何頑劣,拓跋熬也是從他的血肉至親。
“老太君來了。”
此時,拓跋家老大,拓跋雄一聲不響的走到拓跋野身後,拍了拍兄弟的肩頭。
他是拓跋家的家主,本來今夜正在商議要事,結果拓跋熬出
事,直接驚動了老太君。
話音剛落,一個輪椅緩緩推進房中。
在輪椅上,坐著一位身穿錦衣的老太太。
老太太目光冷厲,冷冷的環視房間中所有人。
最後,老太君的目光落在了拓跋熬的身上。
拓跋熬全身插著管子,進食排洩,都只能透過這些管子才能做到。
“給我一個解釋。”
老太君抬起頭來,聲音陰沉,只是目光盯著鄭少秋和夏文諾。
鄭少秋被老太君一看,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老…老太君……”
“都怪夏若溪的前夫!”
鄭少秋突然聲音高昂,指著角落裡的夏若溪冷聲道。
若是老太君震怒,他鄭家絕對是承受不起的!甩給夏家是最好的選擇。
“老太君,和我夏家沒有關係啊!”夏文諾也是心中一緊。
“夏若溪早就和沈凡離婚了的,只是他陰魂不散!和我夏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都是沈凡,拓跋少爺不過就是威脅兩句,他居然直接動手了!”
夏文諾表演深情至極,情緒之中似乎還有一種憤憤不平。
“那沈凡,仗著自己背後有龍家撐腰,下手根本沒有輕重!”
“老太君,你要相信我啊,若是不出這檔子事,拓跋熬肯定是
我夏家的女婿,我怎麼會對拓跋少爺有加害的心思呢?”
夏文諾央求著。
老太君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出了這檔子事,拓跋熬就不配做你夏家的女婿了?”
老太君聲音帶著幾分冰冷,這是她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怒意。
拓跋家之中,就老二拓跋野得了一子,這個孫子老太君平日裡不知道有多寵愛。
“哪有哪有!”夏文諾差點沒有直接跪下來。
“拓跋熬少爺,能夠看得起夏家,這是我們夏家的榮幸!怎麼可能不配!是我夏家不配!”
“哼。”
老太君冷哼一聲,轉頭朝著大兒子拓跋雄冷聲道,“龍家是吧,把龍霸天的電話打通了。”
老太君冷聲道,說著還轉頭看了一眼角落裡一言不發的夏若溪。
夏若溪低著眉眼,模樣似乎有些慌亂。
“沒一個好東西。”
老太君冷哼一聲,從拓跋雄手中接過電話。
滴滴兩聲,電話接通。
“誰?”
電話裡傳出龍霸天狂傲不羈的聲音,旁邊似乎還有女人作伴。
“龍霸天,把沈凡交出來。”
“弄殘我孫子,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
但是隨即爆發出狂傲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交出沈凡?你是個什麼東西?”
話音落下,病房中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老太君的臉色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龍霸天,你是要為了一個沈凡,和我拓跋家為敵是吧?”
老太君吐字如刀,她從未料到,龍霸天居然敢對她這般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