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條大船了。
蘇滿滿不知道,有的人還真就有老天追著餵飯吃的命。
原本如果只是季二這個囉囉自己帶著手底下不成型的一幫小弟幹,那成果被瓜分那是必然的事,畢竟財帛動人心。
由於最近石油價漲得堪比坐火箭一樣快,大家都對此伸出了虎狼之爪。
更別提有著底蘊,跟他匹敵先的紅姐了。
別看這些小囉囉平時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利益不足以打動人心。
就在辰亦生與狼皮謀利的時候。
蘇滿滿為了後期可以讓這群人更上心股市,她自己出資讓連續忙碌了半個月的一群人分成兩撥,出去放鬆放鬆。
畢竟長時間壓迫也不行,現在講究勞逸結合。
……
旺角的夜生活很豐富。
愛來這裡玩的人也多,彼時已經進入1972年十月中旬的階段,為了年關收尾衝業績,這裡不僅有本地外地人,外國人更是來往不少。
肉眼可見的臨近旺角蘭桂坊的幾條街那是熱鬧非凡。
也因為時代的緣故。彼時的大小黑幫,社團也是如春筍般頻冒出頭。
這不蘇滿滿面前這條街就站滿了一群拿錢站班的爛仔。
感覺到了車不動,蘇滿滿從檔案中移開了視線,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前面怎麼回事?”
胡賀摸到側兜的槍,這才轉頭,朝她恭敬說:“老闆,前面好像有人在火拼。”
聽此,蘇滿滿微蹙眉:“沒有其他路了嗎?”
今天衛子易沒出來,但是他的其他十來個員工可是在後車呢。
如果火拼從這裡過去,必然是要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力。
辰亦生雖然從小到大不缺吃喝,但也受過不少訓練。
從小他向來敏感,感知身邊人好壞更是明顯,自然也知道彼此眼前的人手上是有過人命的。
看著他身上散發的一身戾氣就知道了。
最後抿了抿唇,皺眉道,:“什麼事兒這麼重要?”
他老豆這幾天出差正好不在,大哥又忙的腳不沾地,這事兒保不齊還得自己來幫幫忙。
聽他這話,季二眼裡閃過希望說:“我最近總有人來港口找事,而且還企圖殺人滅口……這事兒不能在這裡說,能否找個安靜的地方?”
怕辰亦生不肯屈尊降貴,他語氣百般討好保證:“辰二少,你放心,我這人也是你爸的半個下屬,我肯定也不能對你怎麼樣的。我說的也是真的,這事還關乎香江整個經濟危機的問題。”
陳醫生本來不想理會他的。但是看著他。說的話。
轉身回去,丟下一句話道,進來吧。第二,用力一甩,便把身旁抓住他胳膊的兩個保鏢甩上了手。
看他對面一身氣度清貴又穩重的男人,他一個眼神掃過來,季二忙把自己滿身的戾氣都壓了下去。
隨著室內溫度漸高,他額頭浮出細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緊張呢。
“不瞞辰二少,我來找你爸,是因為大街小巷都說最近油價高漲的問題。
你也知道,這並非我一人知道的事。相比十幾天前油價還是正常的,只是現在已經漲到了八塊美金一桶了。
大家都說這東西它肯定還會繼續漲,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現在。不少老闆都暗自噸油呢。”
聽他毫無營養的話,辰亦生眉心微蹙,他自己也是金融的,自己也有小團隊,自然就知道他說的也並非不是事實,但是,於他而言,這不算什麼重要的訊息。
他便擰眉:“還有呢?”
總不能來跟他爸說這個吧?
果然,季二哈哈一笑。
戾氣又減小了兩分說:“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我跟辰老大討要租了你家幾艘輪船帶著一批兄弟冒險去中東那邊運了好些底價油回來。
現在這批油正在港口停靠著。我想著。叫辰老大一起……”季二把今天的事也說了,便直勾勾看著他。
聽到這裡辰亦生醫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意思,便打斷淡淡說:“辰家不缺那點錢。”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辰二少應該是不知道這批石油有多貴重吧?”
咬了咬牙:“如果您家不跟我合作,我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那我只能去另投靠蘇老闆了。”
去投靠蘇滿滿那個女婆娘,他是有點不情願的,可讓誰人家在香江如今是商界少有有權有勢的話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