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恕:“你,你瘋了嗎?”
“老子正壯年,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和外人一起架空我,沒有我你能得到好?”
辰傅太簡直被她這個騷操作氣得呼吸不過來。
範敏兒不以為然:“我為什麼得不到好?公司不過就是換了一個掌權人,是你還是華崽,於我來說都沒什麼不一樣,反正也沒有落到外人手裡。”
說著,她反而上下打量了起辰傅太這個丈夫,失望道:“曾經說過山盟海誓都能忘的人,餘生也不見多可靠。可兒子就不一樣了,兒子肯定是會孝順我這個親媽咪的。”
說著,範敏兒把目光溫柔的的看向辰亦華這個大兒子。
辰亦華淡定的點頭:“沒有股份沒有集團,我也會靠雙手掙錢養媽咪。”
“看看。”範敏兒輕呵的挑釁了辰傅太一眼。
“兒子,明天去公司要好好配合你弟妹。”
說到小兒媳,範敏兒朝一旁的陳媽喊道:“陳媽,去庫房把滿滿那丫頭第一次拿來的禮物拿出來。”
“是夫人。”陳媽管理著家裡的庫房,很多貴重的東西禮盒,包括沒有開啟的都被她登記造冊了起來。
沒一會就在眾多禮物裡找出來了蘇滿滿第一次拿來的見面禮。
她的一條祖母綠的蛋面早已經單獨收進了自己的臥室正躺在首飾盒裡。
價值二三百萬的首飾,她不是沒有,但像祖母綠那麼大一塊蛋面的,她平日裡也是捨不得佩戴的。
還有一個祖母綠手鐲,和耳環,耳環一看就是適合年輕一點的,她猜是給大女兒的。所以那天晚上她就給了大女兒。
當時他們都震驚的很。
這麼大手筆。
前段時間訂婚宴她戴出去,不知道羨煞多少貴婦。
辰傅太不知道她想幹嘛。
但現在他著實被氣的不輕。
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他怎麼就不可靠了?
山盟海誓他對她是沒實現,但這麼幾十年下來他也沒有缺過她吃喝啊。
見大兒子這麼說,辰傅太感覺自己被扎心了。
還是扎的透透的那種。
他黑著臉沉默不語,想著也許是他們母子倆合夥騙他的。
畢竟那小兒子娶的媳婦他了解,那不是個會趕盡殺絕的人。
可他卻不夠了解蘇滿滿的護短程度。
陳媽很快就把蘇滿滿第一天上門送的禮物盒子都拿了出來。
“夫人,都在這裡了。”
陳媽把禮物盒子一一擺放整齊,又一一開啟了盒子。
手錶,手錶,人參,補品血燕窩。
辰傅太看桌上的東西沒什麼表情。
範敏兒看他略顯茫然,輕哼一聲上前把其中一個手錶拿了出來遞過去給他道:“看看喜不喜歡。你總把我的幾個孩子想的那麼壞,卻從不再身上找問題。”
辰傅太:“這給我的?”
“不給你,難不成適合我戴?要不是那天你腦子進水,這手錶兒媳婦第一天上門就給你了,結果倒好,你腦子進水,一個庶子隨便挑撥兩句,就給人甩臉子,你當你是誰。”
說到這裡的,範敏兒又生氣了。
她後悔了,為了明天這死老頭自願放權,她今天真是犧牲大發了。
辰傅太看著手機明顯精心挑選的手錶,臉上也出現了懊悔的神情。
但是他沉的臉,愣是沒讓範敏兒看出半懊悔的神色。
見此,她又加了把火。
指著她留著救命的人參,不捨的道:“這人參就是那丫頭給你準備用來養身子的,說你在外勞碌大半輩子,都沒有好好享受,這人參是百年人參,可以用來救命,平時燉湯喝也極好。你說說你,人家對你這麼好,你卻只顧及自己的面子,隨意受庶子挑撥,搞得跟小寶也生分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辰傅太被她小嘴叭叭說著,越說越清楚自己那天都幹了些什麼。
雖不喜歡她張口閉口都是庶子。
但心裡卻也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蘇滿滿這個小兒媳,連帶覺得對辰亦生這個小兒子也更加愧疚了。
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行了,是我不好。”
“集團……我會如你所願,交給老大的。”
他本來也想撐過這個難關,再決定是否要把公司交給老大。
唉,都是他的錯,是他犯得錯誤,只能用餘生來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