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小弟後悔極了,早知道他不要聽話爬到副駕駛來了,這年頭連說個真話都不可以了。
彷彿彪形大漢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似的,騰出一個手來,啪的一下打到他的後腦勺,罵道:“媽的,啥幾把想,給老子好好看路,不然等一下老子就把你推出去擋槍。”
原本嘻嘻哈哈,嗷嗷大叫的後面兩輛車此刻也安靜如雞,巴不得影在黑夜裡不被蘇滿滿看到一樣。
還有人在車裡忐忑交流著:“這個世界上哪有真的有人一槍能把人給打死的,先不說這車還在開著呢,怎麼可能?
剛剛那一槍就直接打爆他的腦門呢,我看的真真。”
率先說話的是新進來幫派的新人,他心裡忐忑又後悔,但是也慶幸自己不邀功,沒有做到前面去。
手扒拉著槍,心裡暗想:早知道他不貪那錢財跑來這個鬼地方了,現在車已經開進深山裡。
聽說這附近還有窩著一夥殺人如麻的土匪,萬一他們碰巧真碰上了,到時候怕是連底褲都得被人拋光。
這麼一想,這個新人更是害怕的直顫抖,他的情緒就像傳染源一樣,把車上的人傳染的各個緊張兮兮的。
就這樣彼此保持距離一直耗著。
……
夜越來越深。
蘇滿滿把精神力放到空間裡面去,從裡面拿出來的一顆奶糖,她剛剛低血糖犯了。
吃完奶糖下意識又看了一下時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現在已經深夜2點,也就是說他們從賭石拍賣會會場跑出來,已經過去了將近12個小時。
他們從拍賣會場出來,除了吃了辰傅太請的那一頓午飯之後到目前為止,已經算是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了,怪不得她會犯低血糖。
蘇滿滿越想越焦急,她都這樣了,天白他們呢?
心裡想著,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吃獨食有什麼問題,把奶糖用力的嚼了幾下,便吞到肚裡。
肚子裡面有了點貨之後,她狠狠的鬆了口氣,犯暈的腦袋也漸漸清明瞭起來。
重新把子彈裝滿之後又把槍上膛,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撕殺的樣。
……
前面駕駛室
又餓又累的天白等人也難受的不行。
然而遠遠跟著的車輛依舊像冤魂一樣在後面追著。
天白看著越來越越來越難走的土路和越來越少的耗油表,眉頭越皺越緊。
身後許久沒有傳來槍聲的動靜,老闆也沒有讓他停車。
整個人身體崩的直直的,胡賀大力鴿子三人都忍不住頻頻打起了哈欠。
……
緬甸是個危險與機遇共存的地方,它的危險程度你無法想象,什麼跨境販毒,地下交易,人口買賣,山匪橫行,無處不在。
開了那麼久的車,在深山卻保留著這樣一條道,怎麼看都怎麼不正常。
就在天白看到油耗較低,考慮要不要停車的時候。
前方亮起了一束燈。
也出現了一隊人馬,幾十支槍直接槍口對準了他們。
大有他們敢闖過去就把他們瞬間擊斃的意思。
天白看著前有狼後有虎,整個人抿緊了嘴,迫不得已放慢了車。
後車廂的蘇滿滿很快就感覺到車漸漸停了下來,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繼而用透視眼穿透前車駕駛室,看到最前面竟然有一隊人馬攔住他們的過道的時候。
她驚愣了下。
那群人穿著不是統一的服飾,髒汙不堪我,又有一身的匪氣,想到這裡她喃喃自語,:“該不會是遇上土匪了吧?”
安靜的環境下,齊夜齊明明也聽見了她的喃喃自語。
齊夜想到什麼,煞白著臉,明知故問:“怎麼……怎麼停車啦?”
蘇滿滿在黑夜裡看著他從停車後越發護齊明明,護的死緊的樣,撇了撇嘴道:“前面應該是有打劫的在攔路。”
她這話一出,齊夜嚇得嘴巴一哆嗦,:“打…打劫。”
他突然想到什麼瞳孔睜大,滿臉驚恐大:“我們遇上土匪了。我們肯定是遇上土匪了,完了完了。”
蘇滿滿看他這樣眉心微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把你知道的趕緊說出來。”
這齊家兄妹聽得懂她說的話,還會說,看來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齊夜眸光閃爍。
蘇滿滿視線緊盯著他,她當然知道這些人是土匪,而且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