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團團長的身份地位也是很有分量的。
她讓範微微去招待,是想讓她在領導面前好好表現,入了領導的眼,以後找個什麼物件都好找。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臺柱子竟然是因為那樣勾引不成的事羞憤的哭了,一急起來就顧不得問清楚,再加上範微微只知道哭不解釋,就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清純的小臉上,滿是委委屈屈的淚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她心急的直接跑到了另一個大領導面前,要求辰亦生那邊出面道歉,如果真的這麼欺負了範微微還得給她負責任。
這個大領導面露難色:“你確定是人家做了什麼?”
他可是聽說,投資的人物是個女的。
還是生了幾個孩子的女人,一個女人,還是個有格局的女人,無緣無故欺負一個女同志?
怎麼看他怎麼不信呢。
他猶豫道:“要不要問清楚先,老領導都說過的,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
範微微一聽,哭的更是淒涼,模糊的說了一句:“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讓我死了算了吧。”
說完,跑了……
跑了……???
大領導頭看她這一副作態頭皮發麻,臉色鐵青。
而文工團團長卻心疼的要死,只覺得自己的人被欺負還無處申冤。
辰亦生還不知道因為他毫不留情的一句滾,很快就有好大一盆髒水潑到他身上。
還因為這事,惹得老婆跟他分床,睡了近半個月的沙發。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
而此刻的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男人被別的其女人惦記上的蘇滿滿。
早已經坐著吉普車來到了軋鋼廠。
因為是上面提前打招呼,楊廠長早早就穿戴整齊,帶著副廠長和各科代表人物在廠大門口熱烈的歡迎了起來。
蘇滿滿下車的時候都被他們這個架勢驚了一下。
回過神來她皺眉抬手朝秦戰和跟來的話事人道:“我喜歡低調點的。”
如果身邊跟著這幾個廠頭頭,誰見到他們還不會玩命的幹啊?
她要的是突查真實。
而不是虛偽的假面。
她知道這個時候的人都很樸實,可在樸實也有老鼠屎的時候。
她有話直說的態度,反而讓秦戰兩人的心安了幾分。
她越是認真考察,他們只會越開心,越有底。
她要是敷衍考察,他們倒是要著急了。
這麼一想,秦戰揮手朝隨身跟著的郭子陽道:“你去讓大夥全部換上工裝。”
在他們換工作服的時候。
一個身穿髒兮兮寬大工作服的女人一臉的生無可戀,在車間裡持續反覆做著同樣的工作。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機器聲,她雙手累的精疲力盡,但是又怕丟了這份工作,還是不得不忍痛繼續幹活。
黃子蓮恍惚的看著同樣玩命做事的工友,心裡不舒服極了,眼神越看越陰毒,甚至想刀人。
都是同樣的工作,她一個月卻只有臨時工的工資17.5,人家卻有29.5太不公平了。
越想越扭曲。
自從蘇滿滿一行人偷渡成功後,她就被那些人報復性的打壓,同一個宿舍的黃秋敏和李豔,王瑤,李圓圓幾人集體默契的把她當空氣。
男知青更是把她當洪水猛獸躲得遠遠的就怕跟她沾上關係。
好不容易在鄉下熬了那麼多年,兩年前高考恢復,她拋棄男人和兩個孩子遠離了那裡,回到了自己的家。
可家裡早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要不是她狠得下心,拼了這條命要她爸媽給找個臨時工,她怕是現在都得流落街頭,也許還是被遣返回那個旮旯裡去。
可兩年了,她依舊是臨時工。
黃子蓮思緒飄遠,她恨蘇滿滿,一直都恨。
如果不是她處處針對自己,自己也不會因為逃避那群沒有良心的知青而匆匆嫁給一個鄉下漢子。
她真的恨死了蘇滿滿,只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是遇到蘇滿滿才開始的。
也許因為強烈的恨意,指引著蘇滿滿最後車間一個考察踏進了這棟廠房。
蘇滿滿戴著口罩在車間主任的帶領下,一行人進入車間裡看著生產現狀。
十八號車間主任很忐忑:“這邊就是製作鋼圈的,腳踏車的,大小型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