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胸口移開。
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卻沒給他回應。
李牧有些奇怪,他上前一步站到了床邊,床上的人察覺到他的靠近有了動靜,她身體微微顫動著,似乎是在緊張。
李牧想了想,回桌子前拿了秤桿過來,稱心如意稱心如意,秤桿子挑蓋頭,那才會如意。
秤桿子挑開蓋頭,李牧看清楚蓋頭下那張臉的瞬間,他先是有些疑惑,隨即下一剎那他瞳孔猛的放大,一股寒氣自腳底攀升讓他瞬間手腳冰涼如置冰窖。
看清楚床上之人後,李牧臉上有瞬間的懵怔。
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樑,不笑自有弧度的薄唇,勾人攝魂的黑眸,刀削般的輪廓,一身外露著張狂著的凌厲之氣,那任是任何人看清眼前這個男人都禁不住眸光一亮的俊雅……
雖然此刻他穿著一身不合身且舊亂的大紅喜袍,勾人攝魂的黑眸中滿是冰冷刺骨的殺意,慘白的薄唇抿起,噙著滿腹不甘與怒氣。
整個人沒了以往在軍中時的傲然風骨與凜冽氣勢,反而是散發著一股不堪的狼狽與凌亂,帶著幾分讓人想要征服的倔強與禁/欲,但李牧絕對不會認錯!
不,更準確來說是即使是這人挫骨揚灰他都絕對不會認錯,因為這人分明就是敗仗之國袁國的那常勝將軍——仲修遠!
仲修遠,敵國之將,如同神祗般存在的常勝將軍。
十三歲參軍,十四歲稱將,稱將十年來他屢戰屢勝屢勝屢戰,從無敗績。僅憑一己之力硬是把比他們袁國更大更強的李牧所在的大寧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打得如同喪家之犬,打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存在,他們大寧早就已經在十年之前就打贏了這場仗了。
在他們大寧軍營,所有人都恨透了仲修遠,特別是幾個大將,但凡是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恨地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仲修遠長得好看,所有人都知道。
打不過,氣不過,軍營裡一群將士就總拿他的臉說事,提起仲修遠的時候向來都是‘那娘們兒’、‘那娘們兒’的叫,輕蔑得不行。
可是真的戰場上正面扛的時候卻是一個比一個慫包,只知道哆嗦著腿叫下頭計程車兵頂著,好自己逃命。
軍營裡一副模樣,外頭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幅模樣。
能打勝仗又長得好看,仲修遠的風光無限,讓不光仲修遠所在的袁國的姑娘鍾情於他,就連他們大寧都有不少人動心,把他奉為神明。
這也讓大寧軍營裡一群姑娘手都沒摸過的大老爺們酸透了心酸掉了牙,提起他的時候更是唾棄得厲害。
但這也就是他們大寧的軍營,據說在袁國軍營裡,這是禁句。
仲修遠最恨別人拿他的長相說事情,拿這說事的,都死了。
他在他們軍營中是出了名的嚴厲冷漠,不喜與人交往,難以親近,加上戰場上對外的狠戾與毒辣,讓所有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戰戰兢兢無時無刻不小心翼翼。
仲修遠是傲氣的,他也確實有那個資本傲氣,可他狂傲卻從不嬌造。
他在軍營中從來不特殊,領兵作戰在草垛子一窩就是兩三天從沒一句抱怨,戰場也從來都衝在第一,這和他們大寧那些從來都是軍營帳篷裡頭說天下的將軍隊長截然不同。
但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仲修遠這樣的人,可以說是讓他們整個大寧軍營的人都記憶猶新,沒一個能輕易忘得掉的。
他第一次見到仲修遠的時候,是在四年前的一次埋伏作戰中。
軍隊的人發現了仲修遠的行蹤,所以大將軍親自帶隊埋伏在了一片林地間,準備迂迴包圍擒賊先擒王。去時所有人都壯志雄心,結果卻被反迂迴包圍打了個屁滾尿流。
那一次的行動是仲修遠故意透露了自己的行蹤,以自己作為誘餌,故意引誘他們上當的作戰。
當時李牧他們大隊是那一次行動的先頭兵,打起來的時候他遠遠地看過他一眼。
其實原本那一場仗他們是不應該輸的那麼慘的,當時他們人數是對方的兩倍,就算是硬拼也不至於輸得太慘,可是仲修遠硬是憑藉著三萬多的兵力,把他們將近五、六萬人打折了一半。
當初他們先頭部隊埋伏在前面林間,大將軍卻領著一眾軍師在後頭三里開外,探子到前面探了路再回將軍那兒報信,然後再給他們發訊號,來回最快都得一炷香時間。
先頭部隊的人遭到攻擊發現被埋伏,隊長帶著他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