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琴簫瑟,紀雪芙對著天都飛去。
天都護城大陣的陣眼就是天機閣的觀星臺,發現紀雪芙離開了天都後,茱萸又將大陣開啟,希望能讓紀雪芙無法進入。
只是為了安全起見,裡面的人都沒有離開,依然在裡面避難。
看著紀雪芙飛過來,城內修士心驚膽戰,不知道這個瘋狂的女人想要做什麼。
“這大陣就算擋得住至尊,也擋不住我!茱萸,別以為你躲在觀星臺就沒事,我只是覺得你們幾個還有用,懶得殺而已!”
紀雪芙大聲說道,整個天都都能聽見。
觀星臺內,江城子和劍鳴聲面如死灰盤坐療傷,氣息混亂,恐怕一個普通的修行者都能輕鬆擊殺他們。李聃和元真子雖然無恙,但臉上驚恐之色卻是無法掩飾。
“這是什麼力量?如此強大。”滿頭白髮的李聃在驚懼之餘還有一種狂熱,似乎非常向往這樣的力量。
“鈞廣樓的功法怎麼會這麼厲害?據我所知,一直跟我們天機閣和劍閣在伯仲之間才對啊。”元真子不解。
李聃卻好像沒有聽到一半:“這樣的力量,若我能得到,就能對付人魔了。”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私人恩怨!”茱萸喝罵一聲。雖然他實力低微,卻有一種好似強者的氣度,讓兩人立刻閉嘴。
這會他心急如焚,身邊的兩個卻還想著得到強大的力量對付陳磐,他如何不怒。
這個瘋狂的女人太可怕了,希望天都的護城大陣可以撐住。
茱萸如是想到,但心中卻是底氣不足。他甚至還有種不知該說是直覺還是錯誤的感覺,紀雪芙並非不能攻入觀星臺,只是為了某些原因,或者真如她所說,幾人還有用,所以才沒有殺進來。
天都城外,紀雪芙已經伸出一手。準備破陣。
頭頂的大道寶瓶不斷轟鳴,宛如大道之音,極其玄奧,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彷彿天地大道駕臨了一般。
一縷縷大道氣息垂下。將紀雪芙和她手中的琴簫瑟護住。一層層包裹,沒有一絲縫隙。
當那彷彿柔弱無骨的玉手按到星河大陣上的時候,讓茱萸無法淡定的事情出現了。
彷彿平靜的水面滴入了一滴清油一般,星河大陣的防禦不斷後退。擴散。眨眼之間,一個巨大的空洞出現在護城大陣上。
所有的一切,紀雪芙做的輕描淡寫,好像一個歸來的旅人,敲了一下門。天都的大門就自己開啟了一般。
提著琴簫瑟,紀雪芙閒庭信步一般的走了進去,遠遠的看了一眼天機閣,卻沒有過去,而是徑直朝鈞廣樓飛去。
被紀雪芙這麼隨意的看一眼,茱萸心驚膽戰,完全沒有當日在陳磐面前那種生死自若的模樣。並非他何等怕死,只是這個女人讓他本能的產生了一種恐懼感,不敢面對。
尤其是看到對方如此輕描淡寫的破陣後。那種恐懼感更勝。他已經不再懷疑自己的推測,紀雪芙能如此輕易的破陣進入,觀星臺的大陣恐怕根本就擋不住她。
鈞廣樓有大陣運轉,但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紀雪芙提著琴簫瑟落在了鈞廣樓前面的廣場上,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哈哈哈!”琴簫瑟突然狂笑,好像瘋了一般。
伸出一手,指著紀雪芙:“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想為陳磐報仇。你覺得三大門派都對不起他。當年蓮峰一戰,三大門派都出手了。所以你想讓三個門派同歸於盡。”
紀雪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的說道:“那又如何!”
“瘋了,你瘋了!你把天下弄成這樣,我看你怎麼收場!”琴簫瑟搖著頭一陣狂笑。
“那不是你的事,你也看不到!從今天開始,鈞廣樓將成為歷史,不復存在。”
琴簫瑟繼續搖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最終目的是學庭秀清祖師,將陳磐推上大帝的寶座。”
紀雪芙沒有說話。
琴簫瑟繼續說道:“你既然也當過樓主,就該知道鈞廣樓存在的意義。一旦鈞廣樓不復存在,五處地穴爆發,天災不斷,荒古大陸從此陷入水深火熱。陳磐想當大帝,他如何收場。”
紀雪芙微微嘆了口氣:“你其實很聰明,可惜太弱了,很多事情根本就看不到。”
然後慢慢的朝鈞廣樓外走去,留下被禁錮的琴簫瑟一人,許久才不緊不慢的傳過來一句話。
“既然庭秀清祖師可以為軒轅大帝鎮壓地穴,我紀雪芙一樣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