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裡熙到須彌山的時候,紀雪芙也許正好開始發難。
為了保護須彌山,風裡熙無法脫身,只能與山河社稷圖一起留在那裡。
之後紀雪芙勢如破竹,大敗天機閣和劍閣,除鈞廣樓外的所有附屬勢力殺向司徒家,自己則北上烏城和青嵐山,橫掃歐陽家和風家。
當年蓮峰之戰,除姬家和皇甫家之外的四大世家都有出手,在紀雪芙心中就是敵人,是該殺之人。而且不單只是當年動手的人,整個家族都是如此。
這兩個世家連陳磐都打不過,又如何面對更加冷酷無情的紀雪芙,後果可想而知。
只是須彌山情況特殊,儘管有山河社稷圖保護,並沒有更大的危險,只是其他人沒想過進來,也無法進來,是以山上的人對最近外邊發生的事情幾乎毫不知曉。
此刻聽到陳磐所說,風裡熙才知道青嵐山已經出了大事。
她是聖女,慈悲為懷,但亦是個人。誠然在風家受到的待遇並不是十分好,可畢竟那是她的家。那裡還有她的母親,還有其他在乎的親人。
如今聽到這些人可能都不在了,她如何還能保持冷靜。
“陳磐,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風裡熙拉住陳磐的衣袖,不斷的搖頭,那模樣竟是那般的可憐。
陳磐喉嚨裡面好像堵塞一團什麼東西一般,無法說話。
風裡熙低聲啜泣,再發出一陣嗚嗚的哽咽,最後終於是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紀雪芙為什麼要這樣做?縱然再有什麼問題,難道非要殺盡所有人才行嗎?”
陳磐無法回答,紀雪芙為什麼要這樣做,全都是因為自己,可也無法說就是自己的錯。
若非當年風家不顧是非黑白跟隨元帝對自己出手,紀雪芙自然不會記恨他們。皇甫家離天都比風家還近,姬家更是就在天都。可紀雪芙對兩個家族秋毫無犯。
說到底,還是風家自己的錯,只是紀雪芙也難辭其咎,行事手段太過偏激,竟滅人滿門。
“紀雪芙!”風裡熙悲嗆的一聲大喊。充滿了怨恨。
陳磐連寬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很明顯風裡熙已經恨死了紀雪芙,有種不共戴天的感覺。從自己內心深處而言,他並不希望風裡熙變成一個被仇恨支配的人。那種充滿了毀滅的心態,他經歷過。並不好受。
可他又無法讓風裡熙不去恨紀雪芙,族人盡數被殺,此仇不報,如何為人。
以後這兩人見面,大打出手。自己該當如何?陳磐不敢深想,只是微微考慮一下,都感覺頭疼。天大的難題。
安慰人不是自己所長,陳磐只能給趙磊打了個眼色,讓他去安慰,自己則去了看門老頭那邊。
“前輩!”陳磐行了個大禮。
看門的老頭對他點了點頭:“你回來了,很好。”
然後看了看周圍,嘆了口氣:“哎,老夥計不在了。這惡人谷還有什麼意義?”看模樣,自然是想起了死去的殺聖。
一世威名,卻是死的毫無聲息,想起來都讓人不勝唏噓。若非有看門的老頭在,恐怕所有人都還以為他仍在秘境中沒有回來。
秘境!陳磐想了想對老頭問道:“前輩。各門派的秘境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殺聖無聲無息的死了,他亦想起了其他人。劍聖、武聖、戰聖……這都是荒古大陸的頂尖戰力,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步殺聖後塵。荒古大陸已經難以承受。
“什麼秘境,不過是宇宙中一些適合磨鍊的地方而已。只有一些傳承了很多年代的老家族和門派才有。人生何處不修行。我說過在荒古大陸並沒有什麼區別,他不聽,非要離開。現在……哎!”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非要離開,這讓陳磐又想起一事,忙開口問道:“前輩可知道我師父去了何處?他們到底去幹什麼了?”
易周和周林一離開就是近千年,毫無音訊。陳磐曾以為他們是在荒古大陸的某個地方做什麼秘密的事情,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修行界發生了這麼多的大事,自己甚至一度那麼危險,他們都沒有出現過,怕是去了其他地方。
聽到陳磐問起,老頭又是搖了搖頭:“那兩個傢伙也是瘋子,謀劃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做就是十幾萬年。他們應該是去了天機閣的秘境,如今是不是還活著,我也說不清楚。”
聽老頭一說,陳磐心中一驚,急忙問道:“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問過他們,他也不願說起。”
“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理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