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不一樣,也許是世界上最大也最無法調和的矛盾。
先天聖靈,又有世界上近乎最強的兩種道紋,但並非生來就是強大的。在弱小的時候,天宇和古宙甚至連一些弱小的妖獸也無法打過。
兩人相依為命長大,在生死掙扎的日子中,都曾不知道多少次為了對方準備犧牲自己,所幸都有驚無險的挺了過來。
兩個本來都可以為了對方去死的兄弟,終於為了各自不同的理念出手了。
一個掌控空間之力,一個掌控時間之力,相互之間對各自的手段和底細都無比了解。這是一場難以想象的戰鬥,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兩人從主世界打入異界,又從異界打回主世界,不知道多少種族在兩人的戰鬥餘波中成為了過去。
這終究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鬥,天宇重傷離去,不知去向,古宙的身體也遭受了無法恢復的重創。
荒古大陸無論是種族還是傳承都遭受了近乎滅絕的破壞,實力大損,岌岌可危。
古宙拼著最後的力量,將空間通道全部封印,再用哪個人族至尊教他的秘法將魂寶與自己的聯絡切斷,最後將自己的身體煉製成了石斧,殘破的靈魂躲到裡面沉睡,直到日後醒來。
“那一戰,其實是我敗了。我的身體和靈魂都遭受無法恢復的創傷,境界跌落,而天宇只是重傷需要沉睡而已。空間之力終究難敵時間之力,只是我沒辦法對天宇下殺手。天宇同樣也是如此。”老古董,或者該說古宙,說完往事,神情很是悲傷。
不用多說,陳磐能夠理解,就如當年的他與趙磊一般。因為立場不同,不得不大打出手。不同的是。自己與趙磊更多的是為了證明各自的實力,而天宇和古宙卻已經是不死不休一般,有了無法調和的矛盾。
四方上下謂之為宇。古往今來謂之為宙。宇是空間,宙是時間。兩人分別掌握了時間和空間的能力,然後又以對方能力為自己的名字。可見感情深到了何種程度。最後卻是變成了這樣,無論是誰,內心的痛苦都是難以形容的。
“你的意思是,天機上人預言中的半人半蛇……嗯,強者,就是天宇?”陳磐問道。本來習慣性想說怪物的,但考慮到古宙的感受,還是改成了強者。畢竟,哪怕是死在了天宇的手中,在古宙心理。那也還是他的兄弟。
古宙點頭:“不錯!雖然我們兩幾乎一個模樣,別人很難認出來,但法寶不會錯。我的魂寶是刑天鞭,有擊碎萬物之力,而天宇的魂寶是罪孽山。可剝奪他人修為,配上他的時間之力,可以瞬間讓一個混元強者變成普通凡人,哪怕是實力一般的至尊也支援不了多久。”
“這還怎麼打?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這麼恐怖,陳磐眼珠子都差點崩了出來。配上時間之力剝奪他人修為,這種人還怎麼打?天機上人預言中。與自己大戰的半人半蛇強者頭頂上就是頂著一座大山,原來有這種作用。古宙能與他打到那個程度,已經足矣說明古宙本人也是極為恐怖的至尊了。
“天下無敵未必,但也離之不遠了。”
古宙話音一落,三尺劍在一旁冷笑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可否認,秩序之力強大無比,但時間之力的恐怖也是不用多說的。你當年若是能改掉脾氣,不至於落得如今的後果。以你的實力,到了至尊境界,自然能與之一戰,但現在的你,已經不可能了!”古宙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曾是仙戰首領,有自己的氣節,哪怕剛才被三尺劍肆意虐待,也是咬著牙哼都不哼。
從曾經的言行來看,古宙無疑還是畏懼三尺劍的,但不代表就會因此對三尺劍言聽計從,不敢有自己任何意見。
“哼,你等著,真到了那一天,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天下無敵。我就算是這個狀態,也能輕鬆收拾他。”三尺劍也是毫不客氣。
古宙沒有再說他,而陳磐也拿出了那張宇宙地圖說道:“原來這張圖是你們做的?”
這地圖上有天宇古宙四個字,他初時還以為是天古宇宙的意思,原來是自己弄錯了。
古宙點頭:“不錯,當年我們在異界尋找創造道紋時,花了一萬年製造了這張地圖。”
提及往事,古宙又是一臉惆悵。
陳磐沒有再多問,古宙哪個很喜歡喝酒的朋友,恐怕就是天宇了。
“那你知道天宇去了哪裡嗎?或者說他現在在哪?”陳磐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若能在天宇沒有甦醒前,就找到他,或許更有希望阻止所謂的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