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妮看著他半天,嘆了一口氣道,“武警部隊沒有,但是至少有十幾個警察,小區外圍更多。這次的事情非常嚴重,我們知道你昨天干了什麼。你今天必須跟我走了。”
範劍南的心頭一跳,難道昨天的事情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但是他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可是,我昨天干了很多事啊?行了,我跟你走。”
夏簡妮朝他點點頭,低聲道,“車在外面。放心,只是常規的問話。”
範劍南無奈地道,“我很想相信你,不過我看你這身行頭似乎很不常規。”
夏簡妮低聲道,“我上次警告過你和那個杜先生保持距離,可你就是不肯聽。你要知道,從他一到國內就被二十四小時監控了。凡事涉及到他的都是極其嚴重的事情。”
範劍南老老實實地走在夏簡妮的前面,被押上了警車。好在時間很晚了,小區裡該上班的都上班了,要不然這範大少的臉可就丟大了。
到了警局,範劍南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範劍南知道這就是審訊室。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一盞燈,剩下的就是四壁和地板天花板。( ;)一開始範劍南還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等了十幾分鍾也沒見有人進來,他就坐下了。
看到桌上還有菸灰缸,他就納悶了,這裡莫非是吸菸室,不是審訊室?也沒見坦白從寬啥的標語啊?莫非有人正在審著,先讓我在這裡等等?不對,恐怕這裡還是審訊室。沒看電視裡犯人交代之前,審訊者都要給根菸抽麼?或許這是讓犯人放鬆的一種手段。
可到底為什麼把我帶來問話呢?妮妮也不給我漏個底,這是要急死我啊!範劍南犯愁了。別說他範劍南,就算再油腔滑調的人來到這地方也犯怵。
難道昨天晚上舅舅和那幾個老外的事暴露了?不可能啊,那個刀疤臉的瘋老六分明就是個狠角色。他們是正經的黑幫團伙,幹慣了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連舅舅杜先生都說他很專業,不該留下什麼痕跡啊?
正在範劍南瞎琢磨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厚厚的一疊資料。看到範劍南坐在那裡,他們也在範劍南對面坐了下來。看著範劍南道,“你就是範劍南?”
“是的。”範劍南連忙道。
“知道為什麼叫你到這裡來麼?”那個警察看著他道。
範劍南是真不知道,只能苦笑著道,“看這架勢該不是因為我開算命館,搞封建迷信活動。那事最多罰款,外加批評教育。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了什麼。我今天早上剛起床就被帶到這兒來了。”
“你是本市人口,所以你的情況我們基本瞭解。雖然你開了個算命館,但是從沒有人說過你行騙。反而有人為你吹噓,說你是高人,是大師。說實話像這種事,沒有人告,我們也沒功夫管。”警察看著他道。
“那……難道是有人告我了?”範劍南試探著道。
“和算命沒有關係。這一次我說的是命案。”警察冷靜地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命案?”範劍南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昨天的事情還是暴露了?
“是的,命案。你有什麼想說的。”警察冷冷地道,說完把手裡的卷宗開啟,放在桌上。
“那我就放心了。”範劍南鬆了一口氣道,“我沒殺過人,這個只要你們調查就可以明白。”
“是麼?大話不要說得太早。”警察冷冷地從卷宗裡拿出兩張照片道,“這兩個人,你認不認識?”
範劍南看著兩張照片突然不說話了,他死死地盯著那兩張照片。過了好久才閉上眼,合上了照片用低沉的聲音道,“死的人是哪一個?”他所看的那兩張照片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是巫懷慶和他的孫女。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究竟認不認識他們。”警察看著他道。
“認識。巫懷慶和他的孫女兒。他們是我去四川旅遊認識的。死的究竟是哪一個?”範劍南呆呆地道。
“祖孫兩個,都死了。昨天晚上發現的。或許你想看看這些案發現場的照片。”警察又把幾張照片放在了桌上。範劍南看著照片,只覺得血液全在往腦部集中。那個喜歡穿白衣服,喜歡笑的女孩子,現在已經如鮮花般凋謝。還有那個有點固執,有點孤傲的老爺子。一瞬間,範劍南覺得是自己害了他們。
“看完了麼?”那個警察沉聲道。
範劍南平靜地道,“我看完了,我知道你是在試探,想看我的表情有什麼變化。我也知道很多人殺人之後會後怕,他們會不敢看受害人的臉。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