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見笑。”
阿水垂著眼淡淡地道,“範大師果然不是尋常人,到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卦師不是洞悉天機趨吉避凶麼,作為一個卦師不識時務到了這個份上,還真是少見。”
範劍南嘆了口氣道,“其實看到你們這麼多人,我怕死了,無奈只能唱歌壯膽。咦,魏老頭沒來麼?”
“要見魏先生,你還不夠格。”阿水對身後的那群風水師一揮手,冷冷地道,“把他抓上來。”
看到眾多風水師躍躍欲試地準備下來抓他,範劍南一臉驚慌,“哎,別啊,你們別過來。我這船太小,裝不下你們……喂喂,會翻船的……”旅遊景區的觀光小船本來就小,範劍南因為慌亂,手舞足蹈,更是引得船身一陣晃動,差點落水。
正在幾個風水師下河登船,準備圍住範劍南的時候。異變突起!水下驀地躍起了一個人,手中勁弓怒張。一剎那間,有三道寒光在陽光下閃起!那赫然又是三支合金利箭!
箭勢狂暴的力量又勁又急!出奇地,阿水這次竟對這三支快箭渾無反應,只是仍在默默站著!他看來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最後一刻,將這三支利箭的箭勢逆轉。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預料到,在這水下還潛伏了致命的殺著!
水下突襲的蒼雲嘯和站在岸上的阿水,兩人相隔不過兩丈開外,這個距離本就是箭之射程內最致命的。更何況經過範劍南的精密計算,為蒼雲嘯選擇的位置正好是在阿水的視覺盲點之上。這三箭避無可避!!!
但那三支利箭卻在阿水的面前“啪”地一聲落了下來。箭!像是力量用盡,強弩之末,其勢不能破魯縞。但這三支箭分明來自一張強弓和一雙武術高手極穩定的雙手。怎麼會這樣?!
蒼雲嘯已經翻身躍到了範劍南的船上,他光著的上身渾身都是水,垂著頭半跪在船上,水順著他的頭髮一滴一滴地落到船上。握弓的手已經被水泡得發白,他手中的複合弓卻依然沒有放開。他扭過頭,死死地盯著岸山的阿水,一字一字地道,“山術,陰符竟然在你的手上……”
阿水緩緩從背後手拿出了一張符紙,冷冷地一笑,“想不到吧,蒼雲嘯。無論你怎麼努力依然不如我,無論拳腳術法,我什麼都比你強。甚至我背叛山術一流,但我卻依然掌握著這張象徵山術最高身份的陰符,只因為我也姓蘇。這也是老頭子讓你不要找我尋仇的初衷,因為他知道,一旦我們相遇,你毫無勝算。想不到把,你奉若神明的師傅,在心底依然認為你不如我。儘管我只是個不肖的孫子。”
蒼雲嘯垂著頭,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身體卻在不斷地顫抖。憤怒、絕望和失落在瞬間已經完全吞噬了他全部的信心。他可以無懼其他,但阿水的話已經深深地打擊了他。他不願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
範劍南苦笑著拍了拍蒼雲嘯的肩膀道,“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時運不濟,怨不得別人了。”說完他扭過頭朝著阿水嚷道,“阿水,你還真有點小本事。不過你真的認為憑你這點小手段就能留下我們?”
阿水緩緩地道,“莫非你們還有什麼後手?那可以再來幾個試試。”
“好吧,你是蘇老頭的孫子,所以即便你背叛山門投靠了魏如山,他依然把那張破符留給了你。想來你再不肖,他也不想你這個蘇家的獨苗有什麼閃失,畢竟血濃於水。同樣,你要動我只怕也不容易。”範劍南聳聳肩道,“魏如山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動了范家的人,只要我老頭子還在,他只能就一輩子躲著。”
阿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我不是魏先生,我也無需躲避任何人。倒是你,都是一派宗師了,如果你還想拿你老子範無敵做擋箭牌,未免有點**份。”
範劍南微微一笑,“**份總比送命強,我這人胸無大志,混吃等死,早就是個出了名的混蛋。我也從來不覺得靠老子的名聲出來嚇人保命有什麼不妥。”
“很可惜,你們一個都走不了。你老子雖然號稱範無敵,但魏先生也未必就怕了他。更何況,現在你的救星不在。而你落在我們手裡反而有利於我們以後的計劃,因為有句話叫做投鼠忌器,我相信你一定聽過。”阿水微微一笑。
“啪”一枚花生殼落在了阿水的腳下,一個神情落寞的中年人像是閒逛一般地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花生,邊走邊剝。“有趣有趣,你這人還真有點意思。投鼠忌器,你這話至少說對了一半。我的兒子未必成器,你們倒真是一群鼠輩。”
阿水一看到這人,心臟猛然一跳,瞳孔立刻開始收縮。他緊張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緊張了。如果他從沒見過這個人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