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把這荒唐事情說出去,不被老闆一頓訓就算不錯。
在趙公明的辦公室門口,範劍南有些好笑地回頭看看了看。他剛才只是隨便走了幾步,讓自己的身體隱藏在八門之中的杜門之中,巧妙地站立在那個美女的視線盲點之內。他倒真的沒想到會把那個小美女嚇成那樣。
範劍南抬手敲了敲門。
“哪位?請進來。”裡面的人答道。
範劍南推開門笑著道,“沒有提前預約的不速之客,你歡不歡迎?”
辦公室裡的趙公明正埋頭看著卷宗,聽了範劍南的話,不禁有些愕然。連忙抬起頭,一看是範劍南不由笑了。“《易?需》: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範劍南,你怎麼會過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我怕你跑了,怎麼敢打電話?”範劍南笑著回答道。
趙公明搖著頭笑道,“怎麼,又有什麼麻煩事?其實這句話我都是多問的,你來找我,如果沒有麻煩事才是不太正常的。來來,先坐。喝茶還是咖啡?”
範劍南笑著道,“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個茶客,怎麼現在也喝咖啡?”
趙公明笑著道,“還是你瞭解我。不過我在這裡辦公,經常要見一些委託人。咖啡通常是為他們準備的。我自己當然還是偏愛茶。”
“喝茶吧。因為我知道咖啡可以讓外面那個小美女泡,但是茶,卻肯定是你親自動手。”範劍南笑著道。
“算你識貨,我這裡有好茶葉,秋諾送給我的上等紅塵,我泡給你嚐嚐。”趙公明笑著,一邊泡茶一邊道,“你來找我,肯定是由於法律方面的問題了。怎麼,你又惹上什麼麻煩事了?”
範劍南一笑,“你還真猜錯了。我找你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另外有事情請你幫忙。”
“哈哈哈,你這傢伙。不愧是算卦的,說話都在故弄玄虛。有話不直說,偏偏想引起別人的好奇心,想別人追著問你才過癮是不是?”趙公明笑道。
範劍南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這次回去是因為老家裡鬧了賊。然後那些賊還差點放火燒了我家的房子。”
“哦,還有這種事?後來呢,抓到這些人沒有?”趙公明笑著道。
“我倒是抓住了一個很猥瑣的小鬍子,不過這人還不是一個人,似乎還是一個團伙。據說叫什麼六甲旬。據我所知裡面還有個老太太和一個經常臉色蒼白的病人。”範劍南輕描淡寫地道。
聽到六甲旬這三個字的時候,趙公明的手稍微抖了一下。但是他很快恢復了過來,端著茶杯放在了範劍南的面前。“喝茶。這茶真的很不錯。”
“謝謝。”範劍南也故意不再往下說。
趙公明卻終究是忍不住了。他試探地看著範劍南道,“你說的這些人……這些團伙,不但有男有女,還有老太太?”
“好像是的,她似乎是號稱甲辰旬。一個看起來很和藹的老太太,但動起手來卻像一個十足的暴徒。我差點被她打死。”範劍南聳聳肩道。
“那你找我是?”趙公明低聲道,“我對這些人可不是太熟悉。”
“你就會熟悉了。他們打傷了我,我決定要和他們打官司。我需要他們賠償醫藥費,誤工費,還有過度驚嚇之後的精神損失費。”範劍南想了想道,“你不是我的律師麼,你去找他們交涉一下,務必讓他們把醫藥費付清了。”
趙公明一陣愕然地看著範劍南。
範劍南卻朝他擠擠眼,一臉壞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確實是好茶。”
趙公明微微一笑,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好了,劍南。我們之間不必再兜圈子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六甲旬的存在,我在前幾天就知道了。不過你是六甲旬術者,我卻是在昨天偶然佔出的卦象中發現的。”範劍南笑著道。
“厲害。你在四十歲之前,一定會超越你的父親,成為全世界最好的卦師。”趙公明淡淡地道,“不過,你算的並不夠準確。我的確是個術者,和六甲旬之間也的確存在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但是我不是六甲旬的人。”
“哦?”範劍南皺起了眉。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因為這也並不算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趙公明輕鬆地道,“想聽麼?”
範劍南點點頭道,“洗耳恭聽。”
“我的確出身六甲旬,但那是很久以前。我其實是個湖南人,老家住在山裡。在我剛剛開始能夠記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