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從博士的身邊走過。
“站住!你必須給我看,現在!”博士突然冷冷地喝道。
範劍南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是的!”博士不緊不慢地道,“開啟你的包袱,讓我看看裡面是什麼。”
範劍南不動聲色地道,“如果我不讓你看,會怎麼樣?”
“那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博士寒聲道。
範劍南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拿理事會那一套來嚇人。這裡關押的犯人有二十多個,但是混在其中的看守最多隻有兩個。好好的非要冒充犯人,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你們的身份,在這個地方當犯人比當看守安全的多。(;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你敢動手,我就揭穿你的身份。看看外面那二十多個囚犯,會不會把你生吞活剝了。”
博士神色一凜,忍不住推了一步,但是他依然搖頭道,“我在這裡很多年,認識的人比你多,他們會更相信我。”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試試?”範劍南微微一笑,舉起了手上的包袱,“你過來拿,我就揭穿你。只要你敢拿,我就敢喊。”
張丘烈看著範劍南,他雖然久在江湖上打混,但是心裡也忍不住一陣悸動。從這個博士的表情和語氣,以及剛才和範劍南的對話來看,此人肯定就是理事會的人。他在犯人之中臥底,名為囚犯,實則是地下七層的看守。
那隻包袱原本是範劍南的衣物,裡面的包裹的都是那種至陰的蘑菇。如果這個博士發現了,就會很容易聯想到他們在做什麼。
看著範劍南手裡的包袱,張丘烈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緊張得要命。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如果博士向前一步,他就準備下重手了。
但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博士最終還是讓步了,他嘆了一口氣道,“只是一本書而已,值得這樣麼?”“書是小事情,但面子是個大問題。你這麼做擺明是想仗勢欺人,你打聽打聽去,我們范家的人幾時向別人屈服過?”範劍南沉下臉喝道。“ok!我的錯。”博士聳聳肩道。“或許我不該用這種口氣說話,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在地下七層最好不要惹事。那位老人家已經發話了,最多兩年,你就可以出去。你是這麼多年來,地下七層唯一承諾可以放出去的人。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而不會盲目的把命送掉。”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那位老先生的好意了?”範劍南微微一笑。“很可惜,我並不領情。我早就說過,我自己的命運必須由我自己掌握。我的確會從地下七層出去,但那是靠我自己,而不是靠任何人的恩賜或者憐憫。”
博士嘆口氣道,“你還沒有放棄麼?地下七層這麼多年以來,之所以沒有人逃出去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知道你父親曾經成功逃離過,但你不是他。而且即便是他,也是因為得到外界助力才能逃脫。”
範劍南看了他一眼,“這算是規勸還是警告?”
“兩者皆有。範劍南,你和這裡的人並不一樣,你不像他們一樣兩手血腥。所以我並不想看到你因為無謂的越獄而死,所以我才規勸你。你也可以理解成警告甚至威脅,我並不介意你怎麼看我。我只是不想你送命。”博士淡淡地道。
“謝謝好意。不過我要走了。”範劍南微微一笑,朝他擺了一下手中的包袱,“哦,忘了告訴你。你沒走過來拿走它,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說完,他轉身,順著走廊向外走去。
張丘烈就跟在他的身後,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掌心裡已經全是汗水。
回到了房間,範劍南把張丘烈讓了進來,迅速關上了門。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剛才真的好險。博士是個非常精明的人,如果被他發現這些蘑菇,一定會猜出什麼來。”
張丘烈也擦了一把汗,“也虧得是你沉得住氣,剛才我都準備動手了。”
“幸好你沒有動手,一旦他出事了,我們就很難逃出去了。他們花了大力氣把看守安插在犯人之中,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