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摩利天支道的真假,還真的只有天知道了。”範劍南苦笑道。
“是的,我估計這件事有兩種可能。”破軍緩緩地道。
黎夫人看了他一眼道,“說說你的想法看。”
“第一種可能,他們確實是東密的最後傳承者,但是一直沒有在術界露過面,所以不為人知。第二種,就是有人假借了這個名義,用意掩飾他們真實的身份。”破軍緩緩地道。
範劍南皺眉考慮了一會兒道,“這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從我和中川右衛門的交手情況來看,他確實用的是密宗術法,而且實力強大。我覺得應該不是假借名義,掩飾身份。”
“但是我們對於這個術者組織一無所知,除非他們從來就沒有活動過。而且根據很多史料記載,這個術者組織在日本明治維新時期就徹底消失了。廟宇,典籍,什麼都沒有留下來。”破軍嚴肅地道。
“但是這也不能排除他們暗中傳承的可能性。就像是我們五術人,大多數人都認為先秦陰陽家至於秦代焚書坑儒之後。但其實我們的傳承也一直沒有斷絕,只是隱蔽在民間而已。”範劍南緩緩地道。
破軍皺眉道,“這就有個問題了。一個隱世不出的日本術者流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香港,而且對蒼雲嘯等三個人下手?既然他們隱世不出,應該對外界資訊並不瞭解才對。但為什麼他們能夠順利找到伍陸和蒼雲嘯?而且,梁燕生是剛剛從美國趕到這裡的,卻這麼快被他們發現並且挾持。這說明他們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
範劍南苦笑道,“我也想不通這一點,不過也許他們的訊息並不是我們想象得那麼靈通。至少他們並不清楚陰陽兩符在誰的手裡,否則就不會錯抓了蒼雲嘯和伍陸了。”
破軍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你還是別想了。我再讓人去詳細查查這個組織。你最好還是想想你現在的問題吧。”
“我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範劍南一臉莫名其妙地道。
“你還不知道?你不是答應要和王樹炳切磋麼?”破軍反問道。
範劍南點點頭道,“確實有這個事情。可這又怎麼了?是他找上門來踢館,我只是應戰而已。”
破軍忍不住搖頭道,“你根本不知道王樹炳打算怎麼搞。他已經在準備大搞一場了。後天,你的天機館只怕要被人擠爆了。王樹炳竟然還在宣傳造勢,除了正式通知各方的新聞記者。還請了好幾位術界的老師傅出來幫他壓陣。街上都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了,相王出山,要和當紅卦師範劍南一決高下。在你們兩個人身上,開設下注賭錢的盤口都有好幾個。你還矇在鼓裡。”
“有這種事?”範劍南無奈地道,“一個小小的切磋而已。至於搞的這麼誇張麼?”
馮瑗皺眉道,“因為他的心裡非常清楚,他把事情搞得越大,對你的壓力也就越大。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一直以來都被傳為卦術天才的範劍南輸掉了比試。那對你會是一個相當沉重的打擊。你天機館無卦不靈的傳說,也將被他完全打破。到時候你連天機館都經營不下去了,也只能答應交出手裡那塊地了。”
“這個老頭子,別看他辦事有些不合時宜,還是很會動腦子。”範劍南聳聳肩道。“還懂得曲折迂迴,來達到目的。”
“怎麼。你還真要和他槓上了?”破軍皺眉道。“這人老雖老矣,但在術界卻頗有些名氣。能力也不會弱。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和他硬碰硬。”
範劍南搖搖頭道,“我也不想,可這老爺子說明了,就是來找茬踢館。雖然他名為切磋,但誰都知道這就是在故意針對我。他又把聲勢造得這麼大,如果我再不戰而逃,就正中他的下懷了。他就是要透過破壞名聲,來打擊我和天機館。讓我主動向他示弱。”
馮瑗皺眉道,“真是……一件事情還沒完,緊接著又冒出來一件。這個王樹炳也真是夠討厭的。”
範劍南沉思了片刻,突然一笑道,“也許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並不是一件壞事?難道有人上門找麻煩還是好事?”馮瑗忍不住道。“雖然打著切磋的招牌,但是實際上這就是挑釁和找茬。”
“這個我當然知道。”範劍南哈哈哈一笑道,“不過我突然有個想法,或許我們還能夠藉助這次機會,把那群隱藏在周圍的東密摩利天支術者全都引出來。”
“用王樹炳引出那些東密術者?”破軍皺眉道。“這怎麼講?”“就靠我和王樹炳,當然引不出東密術者,不過我恰好知道東密術者們為的也是這件東西。”範劍南拿出那枚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