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算哪裡。”
“如果不嫌我的那裡太小,就去天機館找左相吧。”範劍南淡淡地道,“甲子旬身故了,你們其餘的六甲旬術者肯定會受到易術理事會的追查。不如索性去我那裡。雖然不是絕對安全,但是易術理事會多少還要顧及一下我舅舅的面子。不會在天機館太過分。”
“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有自己的安排。”小鬍子深吸了一口氣道,“香港,我是會去的,不過不一定去天機館。我要給我師傅養老送終。雖然六甲旬沒了,但是他依然是我師傅。”
範劍南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去了之後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找趙律師。他和你師傅一直以來都有聯絡。”
小鬍子點點頭,答應了一聲。
送走了小鬍子之後,範劍南疲憊地坐在了椅子上,甲子旬的死對他依然是一個打擊。現在五嶽地竅他已經到過了泰山的黑龍潭,和嵩山的峻極峰山洞。也得到了其中的兩件龜甲,但是他卻似乎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龍歌低聲道,“雖然我們得到了這兩件龜甲,但是這裡顯然並不安全,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劍南,想好下一步我們去哪裡了麼?”
範劍南搖搖頭,眼神茫然地看著窗外的雨道,“今天不談這個,明天再說吧。知道麼老龍,我們比很多人幸運,因為我們還有明天。”
而此時,在甲子旬所住的那個農家小院裡。何胖子正在一臉肉痛地看著滿屋子的古董字畫,有些猶疑地道,“先生,真的要全部燒掉?這可能得值上千萬啊。”
蘇玄水淡淡地道,“怎麼心疼了?我蘇玄水什麼財都發,但是不發死人財。既然已經確定那件東西不在這裡了。就讓這些陪著這裡主人一起化為灰燼吧。”
何胖子苦笑著揮揮手,讓自己的手下把這個地方全部澆上了汽油,然後付之一炬。看著蔓延的火勢,何胖子心疼的唉聲嘆氣。
蘇玄水卻看著那片大火,嘆了一口氣。藉著火光,他已經看清了,在小院子的四周的牆壁之中,隱隱透著術力。這是一個用於偽裝的陣法。所以第一理事才會認為那件東西還在這裡。顯然這些都是甲子旬生前的佈置。這一次,就連算無遺策的第一理事也被這位六甲旬魁首戲弄了一把。
蘇玄水走到了遠處,拿出手機撥通了第一理事的電話,“先生,我現在正在甲子旬的藏身處。已經檢查過了,他這裡什麼都沒有。不過倒是有一個偽裝用的陣法。所以這一次他應該是以自己為誘餌,引我們過來找他。而真正的東西,他已經送走了,或者藏在了某處。”
“哦?這麼說甲子旬應該已經死了?”第一理事的聲音也帶著微微的遺憾。
“是的,我親手送他上路的。”蘇玄水平靜地道,“他活得太痛苦了。我殺過很多人,但第一次殺人是為了成全某人。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想辦法找到其餘的六甲旬術者。或許他們會知道那件東西去哪裡了。”
“沒有必要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東西現在應該已經在範劍南的手中了。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我錯了,這個甲子旬確實是個人物,我小看他了。”第一理事微微頓了一下道。
“這麼說我們這一次是白跑一趟了?”蘇玄水冷笑道。
“顯然是這樣,不過沒有關係,範劍南現在即便是得到了兩件地竅之中的遺物。但是我們手中還有一件玉符在,這就是我們足以致勝的武器。我們大可以讓他慢慢地跑,最好等他找到四件遺物之後,也就到頂了,最後一件遺物他收不齊。到那個時候我們再一起接收,豈不是省去了不少的工夫?”第一理事在電話之中淡淡地一笑道。
蘇玄水平靜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對第一理事的話根本就不相信。因為他也知道,第一理事根本不會真正的信任他。他和易術理事會之間,本質上還是在相互利用。他也不會真的蠢到以為第一理事會告訴他所有實情。
第一理事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看著身邊的破軍道,“你對蘇玄水這個人怎麼看?”
破軍皺眉道,“這個人野心極大,而且心狠手辣行事果決,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就聰明程度來說,五術人之中,唯有他能夠和範劍南一比高下。而且他的術法水平也是五術人之中唯一堪和範劍南匹敵的人。”
第一理事點點頭道,“不錯,這人相當聰明。我這次故意裝作上當,讓他白走了一趟。估計他已經知道了。可知道是知道了,他卻根本不說破,揣著明白跟我裝糊塗,無非是想麻痺我。嘿嘿,這小子,有點意思。”破軍皺眉道,“先生,這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這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