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娘不是個安生的主,二爺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自從她進來,這後院哪一天清靜過,幸虧當初二爺寵著,給分了院,否則,見天地在這院裡,還不知怎麼鬧,這些事情我們就當聽不到,儘量躲遠些吧。”
“就是,這後院的事本由著奶奶管著,哪有姨娘病了,不報當家奶奶請大夫,直接去找爺的,顯然是找由頭勾著二爺過去,二奶奶說得也是,還是我們這兒最清靜,只是您和二爺總是這樣冷著,也不是個事兒,得想個法子才好。”
知秋說著,嘆了口氣,夢溪白了知秋一眼,前些日子還勸她說男人靠不住,讓她別上了二爺的當,今天就又說起這話,看來這古人根深蒂固的從一而終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她家知秋的意志還需多磨練才行。
想到這,夢溪暗歎她出府的路任重而道遠,當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二人正說著話,只見知夏匆匆跑了進來,一面喘氣一面說:
“二奶奶,不好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出事了。”
夢溪和知秋一聽這話兒,都唬了一跳,知秋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慢點說,怎麼回事?”
“二位姑娘突然間就病了,現在面色青紫,肚皮像要被脹破了似的,人事不醒,已經去請大夫了,並報了老太君、大太太、二爺等人,他們大概已經到梅園了,不知為什麼,沒人來回二奶奶,要不是奴婢見大家都往梅園跑,也去瞧熱鬧,二奶奶現在還不知道呢。二奶奶快些過去,否則大太太又會說二奶奶不關心女兒,藉機責罰您。”
夢溪聽了這話竟有些哭笑不得,這知夏,當真是她的鐵桿,這都快出人命了,知夏不急,倒擔心她去晚了挨罰,不禁暗歎在這深宅大院裡呆久了,是人都會變得冷血無情,誰還會在乎一條活生生的命。
“先別急,知夏,你再仔細地想想當時的情形。”
夢溪一聽兩人的狀況,首先想到的便是中毒,同時又想起了加害二爺的那隻黑手,心頭一緊,到底是誰,一定要讓二爺斷子絕孫!
“聽大小姐的奶孃說,二位小姐剛開始只是說肚子脹,奶孃就給揉,可小姐越叫越厲害,最後就昏了過去。”
“小姐午飯都用了什麼?”
“有宮爆雞丁、醋燜黃魚、牛肉燉土豆、竹蓀芙蓉蛋湯,還有燒茄子,用得是米飯。”
“一同吃飯的其他人有沒有什麼事?”
“聽大奶奶的貼上丫鬟雁兒說,大姨娘也吃了,而且還把剩下的賞給她和紅兒吃,大家都沒事,大姨娘也說不是中毒,一定是得了什麼急症,二奶奶快過去吧,二爺現在肯定在那了,不見二奶奶,一定又要發作了,二奶奶畢竟是二位小姐的母親。”
夢溪聽了知夏的話,也斷定不是飯菜裡做了手腳,但那又是什麼原因呢,這樣想著,不覺皺起了眉。
知夏見二奶奶還不走,只站在那裡皺眉,急得直搓手。就差跳起來押著二奶奶走了。
“知夏,你再想想,他們有沒有說,二位小姐飯後可單獨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對了,二奶奶一問,奴婢才想起來,二位小姐還吃了幾個串糖葫蘆。”
“糖葫蘆?”
“就是那種用水果和糖製成的”
“什麼水果,什麼糖?”
“聽說是用蘋果去了皮,切成塊,將糖熬好後裹上去,用竹籤串成一串一串的,用紅糖熬的,兩個小姐很喜歡吃。”
“紅糖,你確定?那糖葫蘆是用紅糖做的?”
“奴婢確定是紅糖,聽奶孃說,因為蘋果是白色的,裹了紅糖,顏色很扎眼,所以特意問了,那糖葫蘆的顏色怎麼透著紅色,黃菊說是用紅糖做的。”
“黃菊?這和黃菊有什麼關係?怎麼不用白綿糖?”
“伺候小姐的丫鬟說,二位小姐用過飯後,大姨娘怕小姐馬上休息會積了食,便吩咐她們領著兩位小姐到院子裡消消食,兩位小姐正在門口玩,碰巧遇上李姨娘的丫鬟黃菊,正端著剛做好的糖葫蘆回菊園,用不同的應季水果做給李姨娘吃,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這次說是李姨娘這兩天月信來了,所以黃菊特意用了紅糖,兩位小姐見了非常喜歡,黃菊就隨手遞給了兩位小姐幾串。”
聽了這話,夢溪想起她曾經背頌的食物禁忌詩:
“牛肉忌紅糖,同食漲死人”一定是這樣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同時吃了這兩樣東西,犯了忌,是巧合麼?
想到這夢溪抬頭向知秋問道:
“前些日子你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