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前連招呼都沒打,原以為只外出幾日,後來聽姨媽說,表哥要走一年多,徹底地打碎了秀兒的鴛鴦夢。
表哥的不辭而別,讓秀兒從大喜到大悲,有如坐了一把過山車,她大鬧一通,最後把所有的罪過都歸結到了表嫂身上,表哥一定是因為休不了表嫂,怕耽誤了她的終身,才揮劍斬斷和她的情緣,黯然離開的,聽說表哥一離開蕭府就病了,這更讓秀兒確信了此事。
秀兒也因此對錶嫂更是恨上加恨,於是便想趁表哥不在,和姨媽合力將表嫂逐出蕭府。哪知自從表哥離開,老太君的態度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竟對錶嫂格外的維護起來,甚至有幾次姨媽訓斥表嫂,都被老太君擋回,說是二爺不在家,二奶奶一個人也不容易,就別講那麼多規矩了。
老太君反覆無常,翻雲覆雨的手段,讓秀兒心驚不已,她自認為聰明,姨媽想什麼,做什麼,她一眼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但老太君的心思她卻一點也猜不透,偏偏這府裡的大事真正做主的是老太君,老太君對錶嫂的迴護,讓她驅逐表嫂的計劃徹底破產,最後黯然離開蕭府。
一年多的時間,秀兒成熟了,一年前的教訓讓她明白,這煮熟的鴨子有時也會飛走,表嫂一天不真正出府,一切便都做不得真,這次入府,便沒像上次那樣去鬧蕭湘院,而是收斂了很多。
去折騰那些姨娘,等她真正做了二奶奶的時候也不遲,打蛇要打七寸,這次她捲土重來,決不能像上次那樣和表嫂小打小鬧,要鬥,就來個狠的,一擊必中,讓表嫂再翻不了身才行,她17歲了,表嫂能等,表哥能等,但她不能等!
早聽說表嫂婚前不守婦道,上次哥哥吃酒回來,偶爾還當笑話說起表嫂婚前曾和幾個公子有染,恥笑他那表兄蕭二爺就是一個活烏龜,當時她差一點和哥哥翻臉成仇,後來還是哥哥拱手作揖,妹妹長,妹妹短地哄了半天,她才做罷,
坐在耳房裡想起這事兒,讓她忽然福靈心至,如能找出那些公子,來蕭府證明表嫂婚前的淫蕩,不愁表嫂不下堂,這個想法讓她興奮不已,開始小心地策劃起來。
這段時間,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哄老太君開心,一邊在蕭湘院裡安插了耳目,監視著表嫂的行蹤,暗中又求哥哥打聽和表嫂婚前有染的公子,以她父親當朝御史的權威,並許以重金,不愁抓不著表嫂婚前淫蕩的證據,就算他們懼怕蕭府的勢力,不敢出來,不是還有燕王嗎,那可是她秀兒手上不為人知的一張底牌。
原來,前段時間,燕王帶御史府上做客,偶然間看到正從母親房間出來的秀兒,被她的美色所震撼,竟生出納她為側妃之意,張御史深知女兒的心事,面對位高權重的燕王,內心雖也有巴結之意,但他生性懼內,把這事和夫人說了,夫人早聽說燕王已有七八個側妃了,哭著鬧著不肯讓女兒嫁給燕王,這事兒就這麼擱淺了下來。
儘管燕王許諾他稱帝后,一定冊封她為貴妃,但秀兒是不會嫁給燕王的,貴妃!她不稀罕,她此生非表哥不嫁,但不是說她不可以利用燕王對她的迷戀來達到她的目的。
夢溪不知道秀兒已暗暗為她佈下了一張網,秀兒自進府後,比任何時候都低調,竟能和她相處融洽了,這讓夢溪嗅到一絲危險,但她不想在秀兒身上浪費心神,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
畢竟她們兩個有著共同的目標——她被休出蕭府,這不僅是秀兒孜孜不倦的追求,也是她想要的結果,她不妨適當的時候,幫秀兒一把,不是嗎,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
蕭俊坐在案前,痴迷地看著夢溪的畫像,畫上正是他和夢溪大婚第一天夢溪醒來的瞬間那一副慵懶的模樣,二爺不愧是丹青妙手,只用了黑白兩色,把個夢溪濃睡初醒,憨態可掬的嬌俏勾勒的維妙為俏,任誰看了都會駐足,暗思如能一睹佳人真容,此生足以。
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看到溪兒的這副模樣?二爺正看的出神,蕭夏推門進來,上前施禮說道:”二爺。“
”什麼事情?“蕭俊邊收起桌上的畫邊問。
”二爺前幾天讓奴才打聽二奶奶頭面的事情,奴才都打聽清楚了,二奶奶嫁進門不久,就把頭面都當了,連大老爺賞的玉佩都當了。“
蕭俊聽了這話,騰地站了起來,張口問道:”溪兒身為一個當家奶奶,這麼大的蕭府,還缺了她吃的,穿的。她當了那些東西,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真缺銀子,隨便說聲,還能不給嗎?“
”二爺……“
”說!“
見蕭夏有些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