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悽苦,有一種自己苦巴苦業的養大的兒子,生生被這個女人搶走的感覺。
不是她,俊兒怎麼能不做家主,不是她,俊兒怎麼會頂撞老太君和大老爺而受罰昏迷。眼見夢溪如此無禮,真恨不能把她食肉寢皮,挫骨揚灰了,剛要訓斥,只聽老太君的話傳來
“媳婦身體不好,怎麼又巴巴的過來了,快別站著,紅珠,快給大太太看座。”
老太君也看到了夢溪的無禮,想起剛剛自己和大老爺進來時,夢溪也沒起來迎接,按她一貫的性情,是不會犯這種規矩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鐵了心要離開蕭府,才會這麼做。
老太君此刻也覺得夢溪格外的矯情,但想到下堂已是定局,只是現在二爺未醒,不宜早提這事兒,早晚是要給她顏色看的,不在這一時,見大太太變臉也知她恨夢溪怕這個不知輕重的媳婦衝動忙先開了口。
“讓老太君掛心了媳婦也是聽說俊兒在家祠中暈倒了不放心,才趕了過來,俊兒怎麼樣了?”
大太太說著,寶珠已扶著她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昏迷中的兒子,那是一個心疼,伸手撫摸著兒子滾燙的額頭,眼見他四肢僵直,時不時地抽搐,全不是罰久了的那種昏厥,心下暗驚,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哪還記得夢溪的無禮,開口說道
“我的兒啊,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了,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就你這麼一個孽障,還這麼不省心,真要有個好歹,叫我指望誰去……”
大太太邊哭邊幽怨的看了大老爺一眼,大老天爺聽了這話,也是臉色慘白,暗悔自己疏忽了,昨天竟忘了俊兒手上有傷,沒處理就罰了跪。
“媳婦也別太傷心,俊兒只是手上的傷感染了,剛剛溪兒已給處理了,又餵了藥,俊現在已經開始發汗了,想是不會有事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