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您……”
沒理夢溪的嘲諷,蕭俊轉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伸手端起知秋剛上的茶喝了一大口,長舒了口氣,這才說道:
“溪兒,我這幾日去了趟晉陽,聽說奶奶改了祖訓,這才急著趕回來,誰又招惹溪兒了,大好的天兒竟這麼不高興?”
聽說蕭俊出門了,夢溪的氣消了許多,依舊繃著小臉,彷彿沒聽到蕭俊的問話,端坐在那不言不語,做起了老佛爺。
夢溪好久沒給他擺這種臉色了,看著夢溪一本正經地坐在那兒,不覺讓蕭俊想起6年前,她剛進門的時候,就常常做出這副樣子,他都暴跳如雷了,她仍一臉的淡定,到最後他不是被氣的暴走便是砸爛屋裡所有的東西,那時候的自己真傻。
捻開手裡的摺扇,扇了幾下,笑盈盈地問道:
“噢,我一回府就聽奶奶提起誓言的事兒,溪兒不高興是不是為這事兒苦悶,悔不當初發了那麼毒的誓言?”
悔不當初?後悔才怪!
真沒見過這麼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人,一層金貼上去,臉皮可是夠厚了。聽了蕭俊的話,夢溪這個氣啊。
深呼了一口氣,抬頭衝蕭俊盈盈一笑,夢溪柔聲說道:
“是啊,夢溪腸子都悔青了,悔的這兩日直想撞牆,當初怎麼一激動就發了那麼個誓言,否則現在早和二爺您雙宿雙飛了,可惜,這世上沒處賣後悔藥……”
聽了你的話,我才想撞牆。夢溪又在心裡惡補了一句。
這溪兒,當真是越來越生冷不忌了,聽著夢溪膩死人的聲音,蕭俊不覺打了個寒戰,猛把摺扇合上,起身來到在夢溪身邊,俯身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啞的說道:
“溪兒別擔心,我剛剛想了又想,溪兒當初發誓的意思就是離開蕭家後,除了我不嫁別人,溪兒還是可以嫁我的,那誓言不妨礙我們雙宿雙飛,溪兒喜歡,不如我們現在就洞……”
夢溪的小臉“撲”的紅了起來,再繃不住臉,不等蕭俊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地說道:
“二爺忘了,夢溪還說了,離開蕭家後,不僅不能另嫁他人,還要孤獨一生的,否則會被天打雷劈的。”
最後四個字夢溪是一字一字的吐出來的,恍然間充滿了無奈,看著蕭俊黑下來的臉,夢溪心裡樂翻了天,總算出了口惡氣。
大齊女子中,不顧禮教束縛,拋頭露面做生意,女扮男裝遊山玩水,她是第一人吧,連聖旨都敢違,她還怕天打雷劈?
怕了才怪!
這夢溪,顯然是在給他出難題,轉身坐回椅子,蕭俊用扇子有節奏地敲打著手掌,沉思了半晌,猛的靈光一閃,抬頭看著夢溪,說道:
“溪兒的說法太牽強了,當初你發誓後,一直沒離開蕭家,不也沒事,顯然那個誓言是不做數的,否則溪兒早被雷劈了。”
聽了這話,夢溪一怔神,隨即說道:
“二爺千萬別這麼說,夢溪發誓後的確又在府裡住了幾個月,那是因為二爺沒給夢溪休書,現在不一樣了,二爺給夢溪寫了休書,自然那個誓言就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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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遊湖
聽了夢溪的話,蕭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傾身問道:
“溪兒是說如果沒有休書,那誓言就沒用了?”
“是啊,夢溪當初剪髮鳴誓,就是為了要休書,二爺耍賴不寫,才又在蕭府住了幾個月,後來您寫了休書,那誓言自然生效了。”
生怕蕭俊聽不懂似的,夢溪耐心的一字一字地解釋著,聽夢溪竟說他耍賴,蕭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沉吟半晌,遲疑地說道:
“原來那休書是這麼用的,如果當初我不曾寫下休書,豈不就沒有這誓言一說了?”
夢溪聽了,暗暗發笑,狀似憂鬱地說道:
“二爺說的對,可惜沒有如果……二爺寫了休書,那誓言也生了效,正因如此,夢溪心痛無比,夢溪愛慘了二爺,但因為誓言,不得不孤獨一生,不過二爺放心,窮盡這一生,夢溪心裡只有你。”
最後兩句,夢溪說得極盡溫柔。
儘管知道夢溪是在調侃他,但聽她親口說出愛慘了他,說窮盡這一生心裡只有他,蕭俊的身子還是不由得一震,痴痴地看著她,嘴唇翕動,竟說不出話來。
見蕭俊如此,夢溪笑盈盈地問道:
“二爺這會兒明白了?”
見蕭俊痴傻地點點頭,夢溪猛的臉色一變,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