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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莊思韻在屋內感慨：“這麼喜歡他？都記掛了多少年了？”
於修竹靜默片刻回答：“是很喜歡，但也沒有刻意讓自己記著他，只是一直沉在心底忘不掉，不知不覺就過了這麼多年。”
站在門外聽著斷斷續續對話的盛柯卻陷入疑惑。
這資訊量好大。
他先是想，現如今這個浮躁的社會，居然還會在成年人身上看到暗戀這種感情。
然後又琢磨，莊思韻口中說的這個“學長”，是之前於修竹提到過的，和自己很像的那個“學長”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結合之前支離破碎的資訊，盛柯大致可以推出一個結論——
於修竹喜歡這個人喜歡了很多年，而且這個人和自己在很多方面都很像。
再加上盛柯聽許多同事說過，於修竹之前從沒帶過新人，他有一瞬間在思考於修竹成為自己直屬上司的真正原因。
是不是因為這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盛柯對這個很在意。
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心中的這種在意是異常的，因為如果是丁傅江或是任何其他人，他才不會去管原因。
幸好，莊思韻帶著她特有的敏銳直覺，上半身前傾，試探著多問了於修竹一句：“那我悄悄問一句，你會把盛柯當成倪柯嗎？”
正好問出了盛柯此刻的心聲。
於修竹像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問題，一臉莫名：“不會，為什麼會這麼想？他們是兩個人。”
莊思韻把背靠回椅背上：“噢不好意思，前段時間坐月子打發時間看了太多無腦狗血電視劇，你又一直說他們像，所以就……”
於修竹一瞬間有些無言以對，過了會兒才回道：“有時候像，但大部分時候還是不一樣，盛柯他……”
他顯見地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形容，腦中大概在回憶與盛柯認識以來所發生過的事情，視線下意識落到了手邊的茶杯上，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微微勾起。
但盛柯沒有等到於修竹的下半句話，因為身後的葉凌填完了資料，剛剛走到盛柯的身邊，她以為盛柯站在這裡只是在等自己，便直接抬手敲響了於修竹辦公室的門。
“進來吧。”
門被推開，於修竹和莊思韻的表情都是無波無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剛剛在進行什麼商務會談而非私人八卦。
他看到盛柯和葉凌手中拿著的資料瞭然道：“轉正報告是嗎？拿來吧。”
唰唰兩筆簽完字，於修竹站起身說：“其他人應該都走了？那我們也去餐廳吧，離這裡不遠。”
被打斷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語，大多都不會再續上了。
盛柯有些遺憾，但只能默默跟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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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就在南齊大廈的對面，他們四人坐著電梯下樓，斜穿過馬路就到了。
這是一家烤魚店，一個部門十五個人圍坐在長桌邊。
今天是週五，店內的食客不少，服務員來來往往很是忙碌，羅欣坐下後先點了幾個招牌菜，讓後廚提前製作，反正於修竹和莊思韻向來不在意這些所謂“領導的威嚴”。
四人姍姍來遲，長桌邊被特意留出的是沙發上的空位，他們按照葉凌、莊思韻、於修竹、盛柯的順序依次入座，正好兩男兩女各坐一個沙發。
皮質沙發有些軟，盛柯一坐下就覺得自己在往裡陷，導致他和於修竹瞬間緊挨著，肩踵相抵。
步入夏季，烤魚店內開著冷氣，身邊的人也都換上了夏裝，盛柯的手腕因為控制不住的下滑碰到了於修竹的胳膊，於修竹身上的體溫透過面板傳遞而來，乍冷乍熱激得盛柯寒毛直豎。
“這家店的沙發一直是這樣的。”於修竹的氣息落在耳尖，“你往後坐坐會好一些。”
盛柯從剛才聽到於修竹和莊思韻的對話開始腦子就亂得很，短時間內根本理不清頭緒，現在被於修竹這樣輕聲細語地一念更混沌了，沉默著往後挪了挪，也不見接話。
坐在盛柯左手邊的楊岐浩覺得他有些反常，想調節氣氛開玩笑道：“盛柯你熱啊？臉怎麼紅紅的？”
盛柯：？
手指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好像還真有點溫度，便搪塞道：“紅？大概是熱吧，夏天了。”
在座的都是很能談天說地的獵頭，順著盛柯的這句“夏天”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