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剛見君大少爺鬆口還挺高興,卻聽君大少爺全無邀她倆上車的意思,竟只安排兩匹馬,利馬鼓起嘴,氣呼呼地看著他,再看看那華麗到極點的馬車,只覺得渾身都疲累了起來,腰骨,胯骨,無處不痠疼。
“沒門兒,我肯帶著你們就很不錯了,居然還想坐車?”君莫邪嗤之以鼻:“愛走不走,不走我可以馬上安排人送你們回去。來人,給她們兩匹馬!”
“你你……好!”獨孤小藝氣急敗壞的指著他,突然眼珠一轉,刷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刀來,橫在了脖子上:“你……你要是不讓我坐車,我就死在你面前!你道我敢是不敢?!”
這丫頭眼見管清寒之前以死相逼,直接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自己之前的效仿,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果,大是有效,有如此好招在手,如何不用。
好招不怕重複用,管用就行!
哪知道這次的“你道我敢是不敢?!”一出口,突然四周嗤嗤的一片憋不住的笑聲。再看那些面目冷酷的大漢們一個個肩膀聳動,顯見都憋得非常辛苦的樣子。
這真正怨不得一干人素質不高,玩小丑也沒這樣玩的,人家管大小姐那是真個的說死就死,一點虛招沒有,可是您獨孤大小姐模仿一次也就算了,還接二連三的玩,這就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說,這次的藉口也太離譜一點了,不讓你坐車你就死?那你也死的忒容易了一些。
君莫邪翻了翻白眼:“請便吧!不過請千萬死得稍微遠點,讓我們眼不見心不煩,拜託了,這要求不過分吧?!”
大姐,就算您真要以死威脅,起碼也得有點死志才能威脅得住人;否則的話,這以死相脅豈不是無往而不利了?不讓我坐車就死;不讓我吃飯我就死,你不讓我打一頓我就死……這都成什麼啦?
“你你……你真是太可惡!”獨孤小藝跺了跺腳,直接沒詞了,突然一扭腰,騰騰幾步走到馬車前面,一掀車簾鑽了進去,不出來了。在裡面叫:“清寒姐姐,快進來,這裡面好大,還有床,好舒服嘻嘻……”
行動才是最實際的!
君大少怒了!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在裡面,那我到哪裡去?本少爺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貪官,敲詐了一輛馬車,費盡了心思,我容易嗎我?你們就這樣準備剽竊我的勞動成果?哼!
君莫邪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獨孤小藝的手臂:“你給我下來!”
“就不下去,我就不下去,我就要坐車!”獨孤小藝另一隻手趕快抓住了馬車的內壁,竭力的往後掙,小臉兒漲得通紅,賴定青山不放鬆。
白影一閃,香風優雅飄過,管清寒已經坐到了馬車裡,伸手在君莫邪手上一拍,嗔道:“跟婦人女子搶馬車,你這位世家少爺可是真做的出來啊。”
君莫邪怒道:“啥米?我跟你們搶馬車?這話是怎麼說的?分明是你們兩個婦人女子搶了我的馬車!難道本少爺就這樣吃啞巴虧不成?今天可是知道什麼叫強詞奪理,無理狡三分?”
管清寒不再理他,伸手將馬車簾子放了下來,接著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兩女都躺在了床上,甚至還解衣就寢了,因為清晰地聽到了來自小丫頭獨孤小藝一聲滿足的呻吟:“真舒服,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君莫邪氣滿胸膛,痛罵自己二百五,居然會和女人擺事實、講道理,那不是白痴是什麼?可眼下自己大嫂已經進去了,就算君大少爺再怎麼不羈,也多少得避一點瓜田李下的嫌疑,眼下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是要下車的!
隊伍繼續行進,走了半天,終於,君大少在馬上晃了一陣,這坐騎雖然也是雄健之極的高頭大馬,但怎麼也是不如呆馬車裡舒服啊。恨恨的回頭一望,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下一刻,君大少慘叫一聲,頭一歪,吧唧從馬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眾侍衛一陣驚慌,不過誰也不是傻子,瞬間便明白過來,一個個湊趣地叫了起來:“不好了,少爺昏倒了,他的傷還沒好……”這聲音,那叫一個悲慘。
傷還沒好?
‘暈倒’中的君大少一陣詫異:我啥時候受過傷了?恩……不過這理由……真好,稍後得找機會表揚獎勵一二,真是太有眼色了。
“怎麼回事?”獨孤小藝一把掀開了車簾,關切地問道,另一邊,管清寒看著君莫邪暈倒在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