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一個長得既不錯,地位又高的女人,可現今,特別是在今日裡,他的心裡只充斥著柳翩躚的身影,只想到她會因為他又納了新的女人,而越發的想離開他,心裡不知怎麼的,一點提不起勁來,似乎只想儘快回到她的身邊去,心裡才不會這樣空落落的硌的慌,見姜蘭馨靠了過來,忙站起身來說:“這幾日,連日裡上朝議事,倒是累得慌,今兒就不再這兒過夜了,蘭馨妹妹早點歇息吧。”
說完,逃也似的趕緊走了,倒把姜蘭馨氣得咬牙切齒的。
卻說龍遠翔從牡丹苑出來後,就想從自已所住的逍遙苑內的小路內,直奔寄情苑而去的,都到了小路門口了,忽想起自已今日不在那翌陽郡主那兒過夜,她必定是羞怒交加的,若是讓她得知了自已今晚又去了寄情苑,那她心裡還不得恨死了柳兒了,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轉身往自已的臥房內走去。
卻說柳翩躚見他發怒離去,心中越發酸澀難言,心想,這才幾天,就已經這樣了,若是自已已然把心全系在他的身上了,今後的漫漫長夜裡,就得在這樣的心痛難言中度過了麼?也無心再繡,欲想彈琴,又怕把他給引來,鬱郁良久,還是上床睡了,只是在睡夢中,好似夢到自已似在一條船上,身旁有一個瘦小的身影,耳旁似聽到她在說著些什麼?可又聽不清,然後自已又在一條翻騰的江水裡上下浮沉,那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孤獨感和無助感,充臆心間,一夜都在惡夢中度過。
第二十六章 昏倒
第二日,早晨醒來時,頭痛欲裂,只支撐著起身,桃兒服侍她洗漱之時,見她面色潮紅,精神不佳,不由問道:“小姐,你不舒服嗎?要不我去請溫晴姑娘過來看看?”
“不用了,是昨日夜裡沒休息好,做了一夜的惡夢才這樣的吧,待會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看書齋”柳翩躚悶聲應到,她不是那種有一點不舒服就馬上要哼出來的性子,她一向都善於隱忍,不願給別人添麻煩,只草草喝了一碗稀粥,柳翩躚又伏在了繡架上,專心繡了起來。
卻說龍遠翔這幾日因為朝廷之事,日日在忙,主要是因為德洲、藍洲和菱洲,還有北胡郡和德雲郡,這幾個本就貧瘠的洲郡這一個月來越發旱災嚴重,新種的稻米得不到灌溉,大量枯死,本來在去年的這個時候,乾運帝便已撥付銀兩準備從較近的湘江流域修一條人工河流,引水至德洲和菱洲,興修水利,以灌溉農田,解了德洲和菱洲常年缺水之苦,又可緩解雨季到來而湘江氾濫成災之危,可從去年就開展的工程,卻進展緩慢,到今年還未完工。
因而,上月乾運帝即派遣工部尚書李懷秀前去督造,李懷秀去了一月後,前日上了密摺,似查出有地方官員貪汙腐化之事,因此,這幾日,龍遠翔天天上朝議事,而今日上朝,乾運帝更是下旨要他做為八方巡按,代替天子巡視四方,若發現官員貪汙之事,可即時處置,不必上奏,因此,他今日已然領旨,要去德洲和菱洲巡視,只不過,因離他生辰還有十來日,乾運帝便要求他速去速回,要趕在生辰前處理完畢公事,趕回來慶生。我看_書齋
因此,龍遠翔接旨後,便匆匆趕了回來,見過溫總管,交待了府裡及夜影門之事後,便來到了寄情苑,想到此去又是好多天不能見面,心中實在是萬分難捨,又想為昨晚向她發火一事,安撫她一番,進得屋來,見裡面安安靜靜,春蘭和秋菊在外間‘縈心堂’內打掃整理,桃兒也不知去了哪裡,就只有柳翩躚一人坐在裡屋,伏在繡架上獨自刺繡著,龍遠翔輕輕靠近,到她身後,從後邊輕輕摟住了她。
柳翩躚一驚,待要掙扎,已聞到他身上熟悉氣息,轉過頭來,龍遠翔立即吻住她嘴唇親吻起來,哪知,柳翩躚今早本就不適,又掙扎著起來繼續刺繡,此刻被他堵住嘴唇親吻,當即頭暈目眩,軟了下去,龍遠翔吻著,發覺她好像不對勁,立即停下一看,見她面色蒼白,似已暈了過去,急得大叫,“春蘭,秋菊,馬上去把溫總管給請過來。”
春蘭和秋菊進來看到,春蘭馬上跑了出去,而秋菊卻提醒龍遠翔先把柳翩躚安放床上,再掐人中,揉合谷穴,之後,柳翩躚悠悠醒了過來,見龍遠翔一臉惶急,緊握她手,而這時,溫孝儒已跟隨春蘭走了進來,龍遠翔馬上說道:“溫師傅,你快看看她怎麼了。”
“王爺,別急,待老夫診過再說。”溫孝儒一邊安慰他,一邊秋菊已給柳翩躚手上搭上絲帕,溫孝儒為她把起脈來,半晌之後,換過一隻手,然後,溫孝儒點了點頭,說道:“柳姑娘這幾日裡思慮太重,又兼連日勞累,加上正值月事,昨夜又休息不好,所以,一時貧血,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