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姜訶坐在唐宛如車的副駕上,表情有些奇怪。
姜訶對他的定位很清楚,他只不過是個沖喜的工具人,唐宛如叫他去唐家幹嘛?
唐宛如看出了姜訶的疑惑,於是解釋了一句。
“別多想,是我爹媽想見你。”
聽到這話,姜訶表情有些不自然,他雖然是個工具人,但第一次見女方家長,這麼空手上門……
“要不我下車買點見面禮?”
唐宛如面色冷淡,“用不著。”
姜訶見唐宛如態度冷淡,一攤手也表示無所謂。
剛才他也只是出於禮貌問問而已。
二十分鐘後,車子開進一棟別墅的院子裡。
兩人下車後,姜訶不禁心中感嘆,唐家確實小有資產,這種豪華的府邸就算是曾經的他也不捨得買。
打量一番後,姜訶便準備跟著唐宛如進屋。
可還沒等他踏進門口,就被一位婦人擋在面前。
婦人見姜訶要進門,頓時面色板了起來,想必這就是那個姜訶吧。
他怎麼一點也不知趣,竟然想邁進他們唐家的大門?
想到這裡,她伸手指向姜訶,滿臉刻薄的呵斥道:
“站住!我讓你進來了嗎?!”
說完,她還上下打量了一
下姜訶的穿著,洗到發白的破舊休閒褲,一件泛黃的襯衫和鞋底都磨平的破爛運動鞋。
這還不止,他的衣服上竟然還有幾片的紅棕色汙漬,正散發著陣陣的腥臭味。
之前姜訶在醫院打殺了那群兇徒,身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洗下去。
於是,婦人的態度更加惡劣,甚至捂住了鼻子滿臉嫌惡的怒斥道:
“你也配踏進我唐家的門?又髒又臭,別給我唐家帶來病菌!”
一邊,唐宛如面色微變,但還是沒有開口為姜訶說話。
因為說話的婦人正是唐宛如母親孫秋荷,所以唐宛如只是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哪怕是她也覺得這樣做十分過分。
可遭到了如此對待,姜訶絕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他面色一冷轉頭就要走。
你們叫我來,還不讓我進門,哪有這種道理?
虧他之前還想給岳丈家帶點見面禮,如此看來是他想多了,他們不配。
這唐家,沒有必要待下去了。
可是,他想走卻沒有那麼容易。
就在他剛轉身的那一刻,一位身穿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大聲喝住了姜訶。
他是唐宛如的父親,名叫唐天雄。
“站住!想來
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唐家是公廁嗎?”
姜訶面色一冷,不讓進不讓走,唐家行事當真如此霸道?
就算唐家人瞧不上他這個沖喜工具,但這樣做實在是過了!
唐天雄這般作為,哪怕是以姜訶的心性也不免心生怒氣,但畢竟唐天雄他是名義上的老丈人,他還是忍了下去,只是面色冷淡的沉聲道:
“你最好有事。”
唐天雄揚起頭顱,神情漸漸高傲起來,隨後語氣帶著施捨說道:
“我叫你來是要通知你一聲,宛如的腿已經痊癒,你沒用了,所以婚約取消,沖喜的酬勞費也不用你還,滾吧!”
此前那位道長說宛如的雙腿與唐家的劫難有關係,但現在宛如的腿自愈了,這就證明了那個道長是個沽名釣譽的傢伙,什麼狗屁的災禍都是危言聳。
因此唐家自然不會再相信狗屁的沖喜,那既然如此姜訶對他們家來說就沒用了。
面對唐天雄如此直白且惡劣的話語,姜訶只是眉頭一挑,面色冷淡的說,“你們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怎麼,你不服?”唐天雄面色一沉,“難道你想要癩蛤蟆吃天鵝肉?”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想做宛如的丈夫你有那個資格嗎?”
此時姜訶已經完全看清了唐家的本質,他的心早就冰冷無比,於是搖搖頭淡漠的說道:
“不,你誤會了。”
“我對你女兒沒有想法。”
這句話讓唐父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還算你知趣,滾吧。”
可是,接下來姜訶卻沒有理會唐天雄,反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唐宛如,“你也是這個意思?”
注意到姜訶的目光,唐宛如下意識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