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倡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姜訶不可能服軟拜他為師,那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留著了!
他站起身來,氣勢漸漸強勢,蒼老的身軀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壓力。
這下,事情發展開始怪異起來,全場的目光逐漸變得玩味。
“哦豁,這下完蛋了,竟然逼得黃世倡親自出手。”
“惹誰不好,非要惹黃老,不過黃老也真是的,臉面都不要了嗎?”
“咱們也就能看看熱鬧了,別亂嚼舌根。”
……
姜訶冷麵注視著黃世倡的動作,冷冽道:“你要動手?”
“我和他公平對決,而且你也看到了,是他攻擊的我,我只是防守而已,這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黃世倡勃然發怒,絲毫不給姜訶出言的機會,“住口!一派胡言!老夫廢了你的一身邪功!”
他抬腳便向姜訶逼近,眼底帶著冷冽的殺意。
姜訶心中一沉,要是這個老東西敢出手,他不介意下重手。
就在這時,一道年輕的女子的聲音響徹全場。
“我呸!你這個老逼登要不要臉?”
“我師父光明正大贏了比賽,你這個傻x裁判還要打我師傅?”
“本姑娘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老東西!”
“今天大家都看著呢,你動手一個試試!”
閆雨柏不知何時跑上臺,站在了姜訶身前,氣沖沖的對黃世倡
罵道。
全場都開始偷笑起來。
這小丫頭,嘴真毒啊。
小姑娘言辭犀利,把黃世倡罵的血壓飆升,嘴唇都哆嗦。
“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是他的徒弟?那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你要是不讓開,我連你一起收拾!”
閆雨柏的小虎牙磨了起來,一溜煙的跑到姜訶身後,“師傅,這老東西沒長臉皮,你收拾他吧,我敗陣了。”
姜訶啞然失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底氣。”
閆雨柏探出小腦瓜,“我就是想罵他,而且我也有底氣,不就是您嗎。”
“快師傅,揍他,我給你加油。”
黃世倡老臉一黑,憤怒到了極致,他忍不住了。
再讓這個小丫頭說下去,他的老臉就徹底丟盡了!
他上前一步,抬手就對著閆雨柏抓去。
“小丫頭找死!”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老黃,你過火了。”
此人,正是拄著柺杖的閆慶風。
他豈能看著孫女被欺負,也完美的抓住了這次交好姜訶的機會。
“閆慶風?”黃世倡的動作一頓,臉色有些詫異和忌憚。
就算他是超凡,但是不入築基終為凡人,要是得罪了閆家,也沒好果子吃。
“你幹什麼,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閆慶風認真道:“姜先生是我閆家貴客,也是雨柏的師傅,你不能殺。”
“什麼?”黃世倡完全沒
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但是,他對姜訶的殺心太深了,甚至有三個不得不殺他的理由。
第一是木塊,第二是廢了他兩個徒弟之仇,第三,則是害怕被成長起來的姜訶報復。
這三樣,任取其一他都有必殺的理由。
他眼中殺意醞釀,低沉道:“那好,你把你的孫女帶走,但是那個小子使用妖術傷我徒兒,這件事必須有個說法,沒商量!”
閆慶風嗤笑一聲,“黃世倡,你臉都不要了?”
“活了一把年紀,不知道什麼叫技不如人嗎?”
“姜先生自始至終都沒有主動出手,是你徒兒自找的,你作為前輩竟然還有臉親自下場找面子?丟不丟人?”
“我告訴你,姜先生我閆家護定了!”
此話一出,就連閆慶風的管家都面色一變,在心中暗暗想道:“為了一個姜訶而與一位超凡死磕,真的值得嗎?”
黃世倡更是面色黑到了極致,內心怒火滔天,但是他卻不敢當眾對閆慶風做什麼。
“好,好得很,閆慶風,希望你沒選錯!”
兩個老頭在擂臺上絲毫不讓,氣氛一片凝重。
這場一年一次的比武大會,變成了這幅模樣,不得不讓眾人唏噓。
就在場面一度失控的時候,會長賀汪低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