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鴆緩緩從地上站起,此時她的身形確實頗有些狼狽。
她的身上燃燒著一朵朵金色的火焰,剛才被仇殺偷襲受傷的左胳膊,傷口受到牽動,正在緩緩往下滴著血,在地上形成了一灘小心的血跡。
與此同時,她那根竹節柺杖上,被仇殺劈出的裂紋進一步加深,而且還蔓延出了新的裂紋。
獨孤鴆臉色鐵青,緩緩壓制住身上的金色火焰。
不過,相比起憤怒,此時她的心中驚訝更甚。
獨孤鴆驚疑不定地望著姜訶。
如果剛才她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小子使用的,應該是他的神識。
可是,這小子不才僅僅通玄境嗎?
他怎麼可能會有神識?!
獨孤鴆晉升通玄境已有多年,但是連她都做不到神識外放,更不要說去攻擊人了。
這小子怕是不簡單!
獨孤鴆對著姜訶沉聲說道:
“怪不得敢跟老身叫板,原來還真有兩下子。”
“不過,如果你的仰仗僅僅是這的話,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說著,她便再次邁步朝姜訶走去。
目光陰鷙。
殺氣騰騰。
她一手握住竹杖,將其橫舉在身側,就像是拿著一把竹劍一樣,直刺向姜訶。
這一次,姜訶沒有閃。
他將神識凝聚成一把金色長劍,也向著獨孤鴆刺去。
叮!
轟!
杖劍相擊,發出一陣金鐵交鳴聲,緊接著,姜訶的長劍轟然爆炸,又發出一聲爆響。
姜訶只覺得一股巨力侵襲了自己拿劍的那隻手臂,緊接著便入侵全身。
他急速倒退,一連後退了二十幾步,才逐漸化掉了獨孤鴆的那股怪力。
此時,姜訶的全身氣血翻湧,嘴角緩緩溢位一縷鮮血。
而獨孤鴆則只是被炸得有些灰頭土臉,她的那根竹節柺杖,上面又多了好幾道新添的裂痕。
饒是如此,她的心中仍然怒氣大盛。
自己竟然被一個通玄境的小輩弄得如此狼狽!
她的雙眼死死地瞪視著姜訶,屬於通玄境強者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而出。
姜訶神色一變,只覺得渾身上下被一股恐怖的氣息所籠罩。
看來這死老太婆要動真格的了。
我必須要趕在她之前佔據主動,不然恐怕就會被一直壓著打了。
姜訶心念流轉間,竟做出了一個令獨孤鴆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竟直接舉起拳頭,主動向獨孤鴆衝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獨孤鴆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便揚起一抹譏笑。
“不自量力的小子。”
她就站
在原地沒有動,等著姜訶向她衝過來。
姜訶的耳邊傳來了呼嘯的風聲,他將拳頭用神識包裹著,狠狠向獨孤鴆轟出。
獨孤鴆卻是不屑一笑,待到拳頭已到了眼前,突然閃電般的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姜訶的拳頭。
姜訶前衝的勢頭生生的被停了下來。
他的心中陡然大驚。
剛才自己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那一拳之上,沒想到竟然被獨孤鴆輕易地抓住了。
姜訶只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是被一把鐵鉗夾住,無法脫離。
該死的老太婆!
姜訶心中暗罵。
這時,他突然見到怪婆婆的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不好!
姜訶心中警鈴大作,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拳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咔!
獨孤鴆的手上猛然加大了力道,枯瘦的手掌不知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死死地捏住姜訶的拳頭。
“小崽子,這點實力也敢跟老身作對,真是活膩了!”獨孤鴆冷笑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同意幫我記錄雲家老祖臨死前的慘狀,我就可以饒你一命。”
緊接著,她的眼睛又盯著姜訶的臉看了一會兒,陰惻惻地笑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必須要跟我回
去,伺候我。”
“你這細皮嫩、肉的,還真是叫人喜歡”
說著,將竹杖立在一旁,伸出左手,想要摸一摸姜訶的臉。
姜訶頓覺一陣惡寒。
這個老不死的,真是不要臉。
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