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爾敢!”
黃三臉色大變,急忙一步踏出,想要攔住徐北遊,但根本來不及了。
幾乎在他踏出一步的同時,徐北遊手中的打狗棍,已經落下。
“砰!”
一棍落下,黃六合的腦袋,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隨著口中一道嗚咽的悶哼聲,黃六合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就徹底沒了動靜。
臨死之前,黃六合眼中,只有無盡的悔意。
他不該去招惹徐北遊,雙腿被廢后,更不該想讓父親和李靖恆去報仇,一輩子坐輪椅,起碼還能活著……
周圍的武門子弟也無比震驚。
不敢相信徐北遊還是殺了黃六合。
就連李靖恆的臉色,都徹底陰沉了下來。
“豎子!”
黃三看著地上,沒了呼吸的黃六合,眼中湧起一道怒火,他雙拳緊握,指尖發出一道道聲響。
他放了陳宇嬌,徐北遊卻還是,當著他的面,殺了他兒子。
恨不得將徐北遊千刀萬剮!
“打狗棍下,無冤魂!”
徐北遊懷抱陳宇嬌,淡淡開口:“何況,我也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你放了宇嬌,我就放過他。”
“動我的女人,這就是下場。”
從黃六合傷害陳宇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
他若是不來,陳宇嬌現在,怕是早就已經遭受了,黃六合他們的毒手。
不殺,又怎麼給陳宇嬌一個交待!
“李門主,現在,我可以走了?”
徐北遊看向李靖恆,笑問道。
金陵武門長老的兒子,死在金
陵武門大堂,死在他面前,同樣也是打他,打整個金陵武門的臉。
李靖恆不甘,想親手殺了徐北遊。
可面對徐北遊手中的打狗棍,卻也只能點頭。
他不敢。
“之前的一切,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很好。”徐北遊大笑一聲,看了一眼幾近發狂的黃三。
“那黃長老,就交給你了。”
說罷,他抱起陳宇嬌,便轉身離開。
練武場內,廝殺聲並沒有停下,古葉和杜青帝幾人,還在拖延著玄醫門殺手。
徐北遊懷抱著陳宇嬌,腳步走的很慢。
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門主,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身後,黃六合死後,死寂一般的大堂中,傳來黃三悲憤的嘶吼聲。
他不甘心。
明明是為徐北遊,設下的必殺之局,明明就連人質也掌握在手中,眼看一切就要成功,可就在這個時候,結局徹底反轉。
眼睜睜看著徐北遊,殺了他唯一的兒子,現在,還要大搖大擺的離開,他卻無能為力。
僅僅只是因為,徐北遊手中的打狗棍。
“這件事,我們只能從長計議。”
李靖恆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他又如何甘心?
卻也只能攔住隨時,要衝上前的黃三:
“先讓他走……”
為了殺徐北遊,他不惜暴露了,和玄醫門之間的聯絡,到頭來,只能功虧一簣。
他自問,實力在徐北遊之上,有絕對的把握,殺了徐北遊,所謂的打狗棍,更是無比幼稚的存在,他
一隻手,就能斷成一堆渣渣。
可是他不敢。
九千歲三個字,像是泰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上,壓滅他的精神和怒火。
外面的古葉他們,不算什麼,私通玄醫門,只要他不承認,就還能狡辯,沒人能找到證據。
但頂撞了打狗棍就是頂撞了九千歲,他只會人頭落地。
九千歲手眼通天,沒有任何事,能逃脫他的眼睛。
只能任由著,金陵武門和他的顏面,被徐北遊踩在腳下。
“從長計議?”
“只要打狗棍,還在他手裡一天,我們又怎麼去計議!”
黃三清楚,這不過是李靖恆的說辭,從徐北遊拿出,打狗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會,還有復仇的可能。
“門主,你不要忘了,古葉他們,一直都在揪著玄醫門。”
“現在既然已經暴露,被他抓住了把柄,又怎麼會放過我們,我們的下場還是一樣!”
“只要他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