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徐北遊突然出手,揮起手中的打狗棍,一棍擊中李靖恆的丹田。
徐北游出手毫無徵兆,李靖恆本就身受重傷,縱使本能反應讓他去躲避,但是無論是速度,還是此刻正跪在地上,都讓他比徐北遊慢了半拍。
“嘭——”
沒等他挪動身子,他就感覺被徐北遊擊中的丹田,突然傳來猛地一震。
巨大的力量撞擊之下,彷彿是有一道屏障,這一刻徹底破裂了一樣,他全身的力量,都隨之開始本分崩離析。
憤怒緊握的雙拳,也不由自主的徹底鬆開。
隨後,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寫滿了痛苦與苦楚。
“徐北遊,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靖恆怒不可遏。
“沒做什麼,不過只是打爆了你的丹田,讓你永遠心服口服。”
徐北遊語氣冰冷:“我的確不能殺你,但是按照武門規矩,用這打狗棍廢了你,還沒有問題。”
就在剛才,李靖恆還利用陳宇嬌,設計埋伏想要殺了他,他殺了黃三父子,又讓李靖恆下跪,打了他七棍。
雙方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不死不休。
他不殺了李靖恆,放虎歸山,李靖恆也絕對不會放過
他。
既然是這樣的話,倒不如趁機徹底廢了。
畢竟,對付一個廢人,要永遠比對付一個玄境巔峰的高手,要容易太多。
“混蛋!”
李靖恆悲憤怒吼,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雙腿早已失去力氣,身子還沒有站起,就已經重新摔在地上,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他又驚又恐。
連忙盤膝而坐,雙臂揮動,吐氣納息,想要重新凝聚身上的氣力。
卻驚恐的發現,丹田早已像是一個破爛的沙漏一樣,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真氣,瞬間漏的一乾二淨。
他再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
他的丹田,已經被徐北遊廢掉,現在的他,也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噗……”
李靖恆一口鮮血吐出,艱難的穩住晃悠的身子,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臂,指向徐北遊:“無恥……”
“廢了我,你怎麼向長老閣交待?!”
他不明白,徐北遊哪兒來的膽魄。
“交待?”
徐北遊笑了笑,神情戲謔的看向地上的李靖恆:“身為金陵武門門主,卻勾結玄醫門,這可是武門大忌。”
徐北遊眺望著練武場的方向:
“古葉和杜青帝聯手,想從他們當
中,拿下幾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把你們一塊交給長老閣,他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找到他們需要證據。”
“而我,手持打狗棍,代九千歲執法,懲治勾結玄醫門的叛徒。”
“可是大功一件!”
“於情於理,長老閣對我,也只會賞,不會罰!”
他笑看李靖恆,句句殺人,字字誅心。
“你……”
李靖恆瞳孔猛縮,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眼神也徹底絕望。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這是他們對徐北遊的算計,同樣,也是徐北遊對他們的算計。
也根本不是玄醫門的殺手,攔住了杜青帝和古葉,而是他們在拖延玄醫門的殺手。
徐北遊算準了他們會走的每一步。
此時他心中還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悔意。
後悔他剛才,沒有聽黃三的話,直接扼殺了徐北遊,縱使有事蹟敗漏,被九千歲發現後,人頭落地的風險,但至少,大仇得報。
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剛才,我給過你機會,一筆勾銷。”徐北遊淡淡道。
“我輸了……”
李靖恆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頭頂的夜空,如喪考妣。
他不敢賭,所以
他輸了,結局已定,再也不會有報仇的可能,精心為徐北遊準備的必殺之局,最終,卻成了黃三和他的墳墓。
玄醫門借的兵,也成了釘死他們的罪證。
何其諷刺。
徐北遊沒有再理會他。
抬頭,目光在四周,怒火中燒的武門子弟身上,掃視而過:“我知道你們憤怒,但是也希望你們,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又看向手中的打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