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久遠花苑。
一處老而破舊的小區,燈光昏暗,道路陰森。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到,年入百萬的陳宇嬌,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徐北遊按照,陳宇嬌給出的地址,找到八號樓。
樓下,正停著一輛麵包車,幾個混混模樣的人,不斷從樓上,搬運著一個個箱子。
徐北遊此前,給陳宇嬌買的衣服。
“你們幹什麼呢!磨磨唧唧的,再慢點工錢別想要了!”
循著叫罵聲,徐北遊一路來到樓上。
未進門,便看到一個尖酸刻薄,穿金戴銀的中年婦女,對這混混們一頓怒斥。
在她身旁,還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尖嘴猴腮,染著黃毛的青年。
定睛看去,他們的五官,和陳宇嬌有幾分相似。
陳宇嬌的父母,陳久遠、吳遠花,以及弟弟陳長興。
“還有這臺電視機,也給我搬走,一樣東西都不能給她剩下!”
她無比得意:“有錢買這麼多衣服,都不給我寄過去,這一下又能賣不少錢。”
屋內,早已是一片狼藉。
“你愣
著幹嘛?搬東西啊!”
見到徐北遊,吳遠花怒罵道:“一動不動,還想找老孃要工錢?”
她把徐北遊當成,一同趕來的搬運工。
徐北遊眉頭緊鎖:“宇嬌呢?”
聽到這話,三人頓時停了下來,看向徐北遊,面露詫異。
“你就是陳宇嬌養的那個小白臉?”
吳遠花滿臉憤怒:“我說她最近,怎麼不把工資,都給我們打過去了,原來是包養了,你這麼一個小白臉啊!”
“來的正好,把她之前給你的錢,全部都還給我們!”
“不然,你今天就別想走了!”
“我再問一遍,宇嬌呢!”
徐北遊神色冰冷,不想和這些人廢話。
他注意到了角落裡,死死鎖住的衛生間門。
“我媽跟你說話呢,沒聽到是嗎!”
陳長興臉色一變,一步上前,來到徐北遊面前,便準備一拳砸去。
“老子弄死你!”
他練體育出身,對付徐北遊,輕而易舉。
徐北遊順手一握,抓過他的手臂,牢牢握在手中,之後猛地一扭。
一股巨大的痛楚,隨之傳來,陳長興
臉上的囂張,很快便變成了痛苦,表情難堪至極。
“斷了、斷了……”
“放開我兒子!”
見到這一幕,一旁膀大腰圓的陳久遠,也衝了上來。
徐北遊抬起一腳,將他踹飛出去,重重撞在身後的門板上。
吳遠花愣了愣,隨後大吼:“花著我們的錢,你這小白臉,竟然還敢動手打我們!”
他轉身,對樓下一群人喊道:
“都給我上來!”
幾個混混見狀,從麵包車上,拿著刀槍棍棒,就衝了上來。
吳遠花滿臉得意:“給我跪下!”
這時,其中一個混混,見到徐北遊後,渾身一顫。
連忙對身旁幾人,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他們的目光,都開始畏懼了起來。
“跪下?你配嗎?”
徐北遊冷聲道。
吳遠花臉色大變:“都給我上,弄死她!”
然而,身後眾人,卻無一人所動。
她詫異無比:“你們愣著幹什麼,我給了你們錢的,錢是都不想要了嗎!”
“去你嗎的死潑婦。”
混混當即一腳,將她踹了出去,他轉過身來,對徐北遊,
畢恭畢敬道:
“徐爺,我們不知道這件事和您有關,我們馬上就走。”
說搬個家,就能拿到錢,結果竟然讓他們動徐北遊。
要不是他在海港倉庫,見過徐北遊,現在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罷,幾人連忙,將東西,重新搬了回來。
什麼情況?
三人徹底傻眼。
徐北遊不就是,陳宇嬌包養的,一個小白臉嗎,這些混混,這麼害怕幹什麼。
“你們別走啊,我給了你們,一個人兩千塊錢的啊……”
吳遠花還想說話,卻被懟了回來:
“這個錢,你自己留著買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