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不知道的是,南宮傲此時雖說面色鎮定,但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玉髓對古武者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南宮傲也知道江鴻手中有一塊玉髓。
可是去了趟安州,江鴻卻把那塊收藏多年的玉髓給了方毅,南宮傲知道後,差點沒後悔死。
現在聽說江鴻手裡還有一塊玉髓,南宮傲心中異常的激動,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這塊玉髓,甚至有可能的話,也要把江鴻送給方毅當診金的那塊給搶回來。
“方先生在安州幫了我大忙,又照顧了你這麼長時間,還親自來京都給我祝壽,我可不能再食言了!”
聽到江鴻的話,南宮傲心中一動,笑著問道:“江爺爺,看蕾蕾對方先生這態度,是把他當成自己老公了啊!”
“反正方先生也不急於這一時……”
方毅微微眯起眼睛,暗自腹誹道:“小爺我還以為你有多鎮定呢,也裝不下去了吧?”
“誰說我不急?俗話說的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江老爺子當初也是答應過的,總不能讓我這趟白跑吧!”
江蕾小嘴一噘,沒好氣的問道:“那你說,是那塊玉髓重要,還是我重要?”
方毅沒想到
江蕾會橫插一腳,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如果說玉髓重要,難免得罪江鴻!
如果說江蕾重要,再被這小丫頭誤會,那兩人關係更說不清了。
好在江鴻及時抬了抬手道:“蕾蕾,方先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和他這麼說話呢?快點吃飯,今天傭人知道你回來,在廚房裡可忙活了好幾個時辰呢!”
酒足飯飽後,南宮傲像是急著走一樣,簡單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江鴻則是把方毅和江蕾叫進了自己書房,從抽屜裡拿出了那塊玉髓。
“方先生,老夫縱橫商界幾十年,從不食言!”
雖說有些不捨,但江鴻還是把玉髓鄭重的交到了方毅手中。
摩挲著那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玉髓,感受著裡面澎湃精純的靈氣,方毅感激的衝江鴻點了點頭。
可旁邊的江蕾卻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撅著小嘴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吧?東西到手了,你也沒什麼惦記的了……”
方毅苦笑了下,在沙發上坐定,輕聲道:“這東西放在你們手裡,未必安全!”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江蕾輕哼了一聲,板著臉走向了落地窗邊。
可江鴻在商場摸
爬滾打這麼多年,心思活絡,聽出了方毅這話裡的意思。
“方先生,你是說……懷璧其罪?有人還惦記這玉髓?”江鴻面色凝重了許多。
“當然了,那個南宮傲不也是一個古武者嗎?”方毅似笑非笑的問道。
可這話一出,江鴻卻率先搖了搖頭,擺著手說道:“方先生,南宮傲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是一個古武者呢?”
“我跟南宮傲從小就認識,他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了,我看你啊……就是在故意找藉口!”
江蕾也在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方毅,根本不相信他。
“南宮傲那小傢伙啊,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跟他爺爺是故交,不過他父母早亡,家裡就他一個人!”
“若說他有什麼手段伎倆,那也是在商場中練出來的勾心鬥角,但方先生你說他會算計我,老夫可不信!”
方毅苦笑了下,搖著頭說道:“信不信在你們,我既然是一名古武者,他身上有沒有靈氣波動,我一眼就看出來……”
南宮傲坐車離開江家後,並沒有回自己別墅,開車的司機將他帶到了京都老城區一個不起眼的小平房。
周圍一片漆黑,路燈都沒幾個,數
百萬的賓士車停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但南宮傲下車後,對周圍的環境卻沒有一點嫌棄,緩步來到小平房門口,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很快,房門被一個老者給開啟,看到外面站著的南宮傲後,老者眉角輕挑,笑著問道:“這麼晚了你過來幹什麼?”
老者看上去有七十多歲的年紀,身形佝僂,穿著一身麻衣,腳踩布鞋,長髯及胸,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但他眼神中不時地閃過一抹冷光,卻讓人有些心寒。
“師傅,方毅那小子……來京都了!而且江老頭把他那塊收藏多年的玉髓已經給了方毅,好訊息是……江老頭手裡現在應該還有一塊!”
南宮傲躬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