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花了足足五個小時,終於將神魂曲的精髓掌握。
丹田儲存的純陽木氣,已經耗費七成,可以說代價很大了。
現在純陽木氣所剩無幾,只能給他提供一次使用神魂曲的機會。
秦然心裡一動,道:“俞堂主,進來吧。”
俞午陽推門而入,焦急道:“秦神醫,我們何時去六脈宮?”
秦然沉吟了聲:“氣脈相沖的準確時間是多少?”
“晚上十點。”
“還有五個小時…”
秦然想了想,聯絡曹非浩:“曹執事,百姓的遣散工作,完成的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遣散完畢。”
秦然鬆了口氣:“幹得不錯。”
如果百姓死於氣脈相沖,他會一輩子陷入自責。
隨後,秦然和俞午陽離開逍遙鎮。
路上接到丁諾莎的電話,問東問西的,秦然乾脆關機。
俞午陽有種能力,去過任何地方,都可以留下神念印記。
所以他有一個去往六脈宮的安全路線。
很快,兩人順利抵達六脈宮。
入眼之處,乃是一座歲月斑駁的宮殿,上寫六脈宮三個字。
看起來年久失修,很是落魄。
而周圍六個方向,皆有一個洞口,對準六脈宮。
秦然道:“果真和我的想
的一樣,六條氣脈的交匯之處,乃是一座古道場。”
“不是說白詠建的六脈宮嗎?為何這地方看起來如此殘破?”
俞午陽道:“秦先生,我也是第一次肉眼看到六脈宮的完整樣子。”
是了,六脈宮並不是白詠所建,而是鳩佔鵲巢,欺騙了大家。
秦然道:“這個地方給我很奇怪的感覺,除了六脈宮,似乎還有別的東西…罷了,先進去吧。”
兩人剛進六脈宮,便傳來一聲呵斥:“俞堂主,你這個叛徒!”
一個穿著練功服的男人出現,他神色陰冷,虎視眈眈。
俞午陽眉頭一皺,道:“秦神醫,他是幽合堂的堂主,周朝中。”
秦然眯起眼睛,這個周朝中是巔峰大神師,距離先天境半步之遙,實力不弱。
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秦然,想不到我們在這裡見面了。”
男人走了過來,神色孤傲,高高在上。
秦然瞳孔一縮,好強的神念,此人先天境!
天州何時有這種強敵?
他微一思索,想到某個可能,震驚道:“你是敖殿?”
“很聰明!”
敖殿淡淡一笑:“秦然,聽說你最近做了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把呂家嚇得不輕。”
秦
然沉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朝中呵斥道:“大膽!敖天人道號白詠,乃是六脈宮的宮主,還不跪下!”
秦然怔了怔:“什麼?白詠…竟是敖殿?”
敖殿道:“周堂主,秦然還年輕,你這樣會嚇到他的。”
旋即,他哂笑一聲:“秦然,你肯定有很多疑惑吧,也罷,反正你今天必死無疑,我便告訴你。”
“氣脈相沖時,這裡會出現一個先天陣法,它吞噬方圓百里的絕大多數生命。”
“而我作為六脈宮的擁有者,會將那些生命元氣吸收,提升實力。”
敖殿看了眼俞午陽,戲謔道:“遺憾的是,某個愚蠢的堂主,居然把逍遙堂和至善堂周邊的百姓遣散,壞我好事。”
俞午陽怒道:“你太噁心了,早知如此,我絕不會和你為伍!”
敖殿冷笑一聲:“無所謂了,反正幽合堂周邊還有三萬百姓。”
“說起來,還得感謝俞堂主,想當初,你為了讓村鎮多點人,可是立下汗馬功勞。”
俞午陽怒髮衝冠:“敖殿,你欺騙我那麼久,視人命若草芥,不可饒恕!受死吧!”
話音剛落,他動手了。
秦然連忙道:“俞堂主且慢!”
俞午陽聽不進
去,他只想殺了敖殿。
敖殿不屑道:“氣血不錯,就是實力嘛,比我差得遠!”
敖殿元神出竅,化為一個黑色拳頭,充斥無盡殺意。
膨!
一拳轟在俞午陽身上,當場打成重傷。
周朝中譏諷道:“宮主的昆吾掌已經學到第十式,蛻變為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