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眾人全都走了上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方碩。
最終還是安山嶽率先開口:“這位先生……應該不是我們粵州本地人吧?不知閣下是何方人士?”
方碩微微欠了欠身,表示對長輩的尊敬。隨後不卑不吭的說道:“我姓方,單名一個碩字。我從江州而來,到粵州來談一個專案。”
安山嶽點了點頭,表面上風輕雲淡,毫無變化。可是心裡,卻忍不住有些暗暗吃驚。這個年輕人的沉著與淡定,有點出乎意料。
換做其他的青年人,見到自己早就已經緊張到六神無主了。他見過不少青年才俊,以及傑出英才,甚至連一些豪門子弟,在自己面前都無法保持鎮定。
這是年輕人的通病,所以安山嶽自然而然的認為,年輕人都是這樣的。
然而方碩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他絲毫沒有年輕人那種浮躁,而且看上去定力很足。即便面對自己,以及安家眾人,沒有半點慌張,就好像他們只是普通人一樣。
安山嶽收斂起內心的驚訝,繼續問道:“方先生怎麼會和我的孫女認識?”
“是這樣的,我在江州,和安寧有生意上的來往。安馨作為安寧的妹妹,順理成章的和我認識了。
說起來我們也算忘年交吧,安馨很聰明,我很欣賞她。”方碩如實答道。
總體來說,這個回答還算妥當,看不出什麼破綻。
當然了,如果沒有安馨剛才那聲“老公”的話,這個回答毫無毛病。
可現在方碩說出來,安家的人恐怕沒一個人會相信。特別是安馨的父親安泰和,臉崩的更緊了。
他冷冷的說道:“照你這麼說的話,你們只是普通朋友?可是天底下哪有管普通朋友叫老公的?你們究竟什麼關係?你給我說清楚!”
方碩解釋道:“安馨生性比較頑皮,剛才為了激我救她,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我想你是她父親,應該最清楚女兒的脾氣吧?”
安泰和聞言一滯,居然被方碩說的啞口無言了。
的確,安馨一直都是這樣的,她的性格很跳脫,別人經常跟不上她的節奏,就連自己這個父親也不例外。
而且安馨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往往會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所以方碩說的,倒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讓誰都沒想到的是,安馨突然從方碩身後探出頭來說道:“誰說我們是普通朋友?他是我未來的老公,我是他未來的老婆!我們都已經去酒店開過房了!”
聽到她的話,方碩頓時暗叫要糟!
果然,這句話就像一記炸雷,在安家眾人中間炸開了。這下就連安山嶽都無法保持鎮定,目光變得犀利和冰冷起來。
安泰和更是幾乎要氣炸了,他怒目而視,恨不得把方碩就地撕成碎片。
方碩狠狠瞪了安馨一眼,這小丫頭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她這樣一說,自己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趕緊解釋道:“各位不要誤會,是安馨在酒店長期開了一間房,我們去打遊戲的。而且我和她差著輩分呢,怎麼可能結婚?”
儘管他解釋了,但安家的人卻沒人會相信他。畢竟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可信度很低。況且安馨一個女孩子自己都承認兩人開房去了,那方碩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是徒勞的。
安山嶽沉默了半晌之後,看到陸陸續續還有其他家族來參加晚宴的。他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於是便沉聲說道:“這件事先放一放,先進去再說,免得被人看笑話。”
安泰和雖然恨不得活撕了方碩,但父親發話,他不敢不遵從,於是點頭說道:“是,父親。”
安山嶽指了指安馨:“把這丫頭也帶上,你看著她,免得再出什麼么蛾
子!”
安泰和聞言一愣,和他的大哥安泰山對視一眼,露出一抹為難的表情:“爸,這個晚宴是市府辦的,沒有邀請函一律不得入內。安馨沒有邀請函,恐怕……”
安山嶽淡淡的說道:“我去打聲招呼!我安泰山想帶一個人進去,我想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吧!”
說完話,他邁開腿朝前走去,來到門口,對工作人員說道:“你們好,我是安家的安山嶽,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
工作人員對視一眼,然後連連點頭,露出一抹尊敬:“安老爺子,我們當然認識您了!”
安山嶽笑了笑:“那就好。這次我們安家收到四張邀請函,不過卻臨時多了一個人想進去。哦,這個人是我孫女,她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