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還有很多,灑了還可以再添。
只是,被沖垮了的興致,似乎再也回不來了。
輕呼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如水過來溫酒,至於她自己,則起身去了牆角,說是去看看陶翁裡的石塊熱不熱,其實也不過是想躲一躲,冷靜冷靜。
可沒多大一會兒,望月閣樓梯口的地方,就傳來了莫景鴻的聲音。
“傾歌,我們能聊聊嗎?”
顧傾歌回頭,就瞧見莫景鴻站在樓梯口。
他衣裳穿得不厚,大約是昨夜凍到了,身體還沒痊癒,他臉色也有些慘白,還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樣,卻平添了些許病弱感。
瞧著莫景鴻上來,下人們全都起身,到一旁站著。
顧傾歌回想著剛剛那一幕,終究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她轉頭看向小祿子。
“你帶著人去幫我折些梅花回來吧。”
“是。”
小祿子聞聲帶人下去,連帶著周嬤嬤、金嬤嬤也跟著去了。只有如水,因為被岳氏打了,傷了胳膊,不敢大動,只到樓下就停下了,沒有再出去。
樓上。
顧傾歌坐回到桌邊上烹茶。
莫景鴻見狀,也跟著緩緩坐下,兩個人離得近,莫景鴻身上清冷的酒氣,一點點湧向顧傾歌。
“傾歌,昨夜的事真的很抱歉,我錯了。”
聞聲,顧傾歌添茶葉的手頓了頓,但也只是一瞬,她就繼續了。
她沒有回應。
哪怕曾經的莫景鴻再好,今日的莫景鴻再好,可昨日的莫景鴻,錯了就是錯了。不是所有的抱歉,都能換來一句無妨,而她也不覺得,使用下藥這種手段逼她圓房,甚至在情緒失控時,說了那麼多淫邪傷人的話,真的無妨。
這句委屈自己,安慰式的原諒,她給不了。
她還沒對他動手,已然算是客氣了。
莫景鴻深呼了一口氣,他看著顧傾歌苦笑,半晌,他才低聲呢喃。
“我就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你從前就是這樣的,一板一眼,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從來都不能混為一談。”
顧傾歌聞言,陡然抬眸看向莫景鴻。
“你……”
“傾歌,”莫景鴻聲音哽咽,他眼角也泛起了淺淺的溼潤,“我好像想起來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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