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擔心。
“可我覺得這事不對。”
苗氏能感覺到,展明祁一個混跡在朝堂上的人,又怎麼會覺察不到這事詭異?
只是,皇上旨意已下,木已成舟,除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下他們大約都沒什麼更好的對策。
展明祁抿了抿唇,他半晌才看向顧鎮平。
“四叔,你怎麼想?”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看著展明祁,也掃了眼程氏、苗氏、顧傾歌,顧鎮平的語氣平靜至極。
“這差事來得反常,我心裡有數,具體背後藏了什麼陰謀,只怕不走一趟不明山,我們無法知曉。但咱們馬背上打天下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未戰先怯,是以,不論這一戰背後藏了多少事,我都得去。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陰謀之下,掩藏的也是機會,指不定這就是顧家復起的機遇。”
哪怕幾年不上戰場,顧鎮平的骨子裡,依舊是個鐵骨錚錚的兵。
他不畏危險,更不畏戰。
他的話擲地有聲。
而後,顧鎮平又沉聲道,“我叫你們來,一來是看看你們能否參透這背後的事,也好多兩分防備,更多些把握,二來是商量商量作戰之策,傾歌、明祁都是個中高手,於我有助益,三來就是做好最壞的打算,有些事也得提前交代好。”
“四叔……”
顧傾歌看著顧鎮平,忍不住喚了一聲,她聲音哽咽。
最壞的打算——
這幾個字,她不想聽,也不敢聽。
顧傾歌的心思顧鎮平都懂,聽到喊聲,四目相對,顧鎮平的眼底全是笑意。
“咱們將門,自來都是做最壞的打算,盡最大的努力的,只是做好準備罷了,怕什麼?你還是習武的,砍奪命的時候都不矯情,現在矯情什麼?”
顧傾歌抿著唇沒有再開口,不是矯情,她只是太在意了。
可顧鎮平說得也對。
危險和機遇並存,不能未戰先怯。
心裡想著,顧傾歌就聽顧鎮平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