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的隱忍籌謀,要是這次因為孟綰綰栽了跟頭,被查出了端倪,那就全毀了。
孟綰綰,簡直就是掃把星!
就是他的剋星!
許少安恨得牙癢癢,他厲聲開口,“來人,把小姐給我拖到柴房裡,讓她在柴房思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娘……”
許少安說的那些道理,孟綰綰不懂,可她怕得厲害,她被關過祠堂,她嘗過那種滋味,柴房只會更差。
她不想被關柴房。
抓著昭華公主,孟綰綰想要求救。
只不過,還不等昭華公主開口呢,許少安便又說道。
“昭華,今日皇兄說了,讓我們好好管教女兒,他說皇家血脈,行事如此荒唐,成何體統?這是皇兄的意思,皇兄也沒說錯,咱們是該好好教女了。要不然,這昭華公主府的平靜,大約也就到頭了。”
昭華公主聽著這話,不禁微微愣了愣,她沒想過皇上會這麼說。
她還沒帶孟綰綰見過皇上呢。
她以為,皇上會喜歡孟綰綰的,原來,皇上已經嫌棄孟綰綰粗鄙,教養不足了?
怎麼會這樣?
昭華公主愣神,許少安可不愣著,他揮揮手,下人就已經過來,都是許少安提前安排好的人,他們拖著孟綰綰出去了。
孟綰綰一路哭嚎。
昭華公主心疼,許少安卻摟著她,柔聲勸著。
“昭華,我們錯過了綰綰十幾年的成長,她流落民間,接觸的人魚龍混雜,以至於滋生了許多不好的小毛病,我們是做父母的,自然可以無限包容她,可卻未必所有人都能包容她。近來她惹了多少事,你也是知道的。
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都不提,可她既然回來了,該學的就得學。
而這首先我們要讓她學會的,就是要讓她明白,京城局勢波譎雲詭,絕不簡單,縱使你是公主,我是駙馬,她身份不俗,她不能因為自己身份變了,就肆意妄為,要不然,她以後是要吃大虧的。”
昭華公主淚眼婆娑,“可我心疼她。”
“你是做孃的,你自然心疼她,我是當爹的,我又何嘗不心疼她?”
許少安沉沉地嘆息。
“老話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我這個做爹的也一樣。只是,我們的教育已經晚了,那該行動的時候,就不能再手軟。我們畢竟不能陪著綰綰一輩子,我們得讓她自己成長,讓她一個人,也有能力面對這京城的繁華與危險,對嗎?”
許少安這話,昭華公主無法反駁,
只是說不清為什麼,她依靠著許少安的時候,心裡會莫名的不安。
她很亂很亂。
……
比起亂成一團的昭華公主府,鎮國公府的日子就瀟灑和美多了。
原本,顧傾晨、顧傾屏、顧傾茗姐妹三個,是等著初二回孃家的,可聽說孟綰綰到鎮國公府撒紙錢,顧傾歌大鬧昭華公主府,還與殺手榜上頂尖的殺手奪命交了手,她們全都嚇壞了。
根本等不了這一夜。
三姐妹給家裡留了話,火急火燎地就回了鎮國公府。
知道顧傾歌平安,又聽說欒清平、明朗進宮,為顧傾歌說話,連帶著其他言官上摺子,也都說顧傾歌是受了委屈的,師出有名,宮裡那頭沒什麼動靜……
她們這才算安心。
也不想折騰了,她們索性就在鎮國公府住下了。
顧傾歌幾個姐妹聚在一起,好好地熱鬧了一番,國公府裡就更有過年的勁兒。
等隔日,顧傾歌的幾個姐夫,早早的就帶著孩子過來,鎮國公府又熱熱鬧鬧地團聚了一場。
臨走的時候,顧傾歌把一早準備好的禮物,都給姐姐們帶上了。
顧傾歌考慮事情周全,出手也闊綽,這一出手,東西都體體面面的,給姐姐們臉上增了不少光。
回去之後,三個姐夫家裡沒少誇顧傾歌。
過了初三,福伯就來了。
年前顧傾歌跟他商量的生意上的事,他們又研究了兩三日,確定了所有細節,等過了初六,福伯就離京了。
顧傾歌送走了福伯,生意上懸著的心也落了大半。
接下來的時間顧傾歌也不忙了。
她一邊盯著王家,等著王煥那頭行動,一邊籌劃著趁著還沒過完年,手裡的鋪子都還沒開張,她再到鋪子裡轉一轉。
若是有需要調整的,趕在年後開業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