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卻似乎沒有那麼好分,也或者說,是勝負已分,卻還有人不願意承認。明明已經塵埃落定的事,可總會有人不甘心,想要再掙扎掙扎,再折騰折騰。十二弟,你說這是不是輸不起?”
“也許吧。”
慵懶地向後倚了倚身子,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樣子,彷彿他只是一個紈絝,根本不懂皇上話裡的意思,也不懂他的針對似的,夜錦梟慵懶自如。
皇上不喜歡夜錦梟這樣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那模樣,襯得他就像個狹隘的小丑。
彷彿計較的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皇上眼神微微暗沉,這時候,他就聽到夜錦梟又道。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皇兄也說了,人生如棋,這棋局結束得痛快分明,勝負分明,可這人生還長呢不是?
眼下所謂的塵埃落定,是一時的,還是一生的,這也是說不準的。
有人願意在這破爛的人生裡折騰折騰,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吧?就像皇兄,若是沒有少年雄心,沒有那些個折騰,又怎能成今日的九五之尊,坐擁天下?
皇兄,你說呢?”
夜錦梟的話,讓皇上的眸子又眯了眯。
他半晌都沒有開口。
一時間,御書房內安安靜靜的,一旁,福澤低頭站著,不免覺得有些壓抑。
偏偏夜錦梟像個沒事人似的,彷彿他說的,也不過是一句無足輕重的閒話,皇上難受,福澤擔心,只有他悠哉悠哉,一如之前。
“皇兄,今兒用的薰香味道挺好啊?”
“嗯。”
見夜錦梟轉移了話題,皇上也稍稍回神,沉沉地應了一聲。
夜錦梟挑眉,“臣弟記得,以前皇兄並不喜歡這麼濃的薰香的,這是又淘到了心頭好了?那回頭,皇兄可得多賞臣弟一點,讓臣弟也享受享受。”
“今日大典,總是要沐浴薰香的,隨意挑了一樣而已,談不上多好。”
“皇兄這可就謙虛了。”
“老話說,傲不可長,欲不可縱,樂不可極,志不可滿,做人謙遜一點,沒什麼不好。天外有天,朕也有很多事,是要請教十二弟的。就比如,十二弟覺得,這雪靈鹿現世,天降瑞獸,比起來一簇煙花渲染出來的流言,百姓更樂意信哪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