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反而遇上了昭武校尉之女王聽雪。他們說,侯爺一見王小姐,就起了歹心,說他在棋社的包廂裡輕薄了王小姐,還被人瞧見了。”
顧傾歌一聽這話,臉色就暗了下來。
也難怪小祿子臉色那麼難看,如水更是急哭了。
“胡說八道。”
顧鎮平不是好女色的人,他對感情,更沒有那般輕浮,要不然,別說他現在是永平侯,身份顯貴,就是當初沒有侯爵加身的時候,憑著顧家的地位和財力,他想要女人,也有大把的美人可以入懷。
王聽雪是長得還行,有幾分姿色,可真若細究,也不過爾爾。
顧鎮平還不至於為了她亂了方寸。
更何況,之前有媒婆上門,給說這門親事,若顧鎮平真有心,親事早就定了,名正言順,何至於鬧到棋社去?
,!
被人抓個正著?
這分明就是為顧鎮平設的局,顧鎮平是被算計了。
有太多的話,顧傾歌想得明白,卻沒有說出口,但夜錦梟也好,小祿子也好,他們都明白。
小祿子凝眉,定定的看著顧傾歌。
“小姐,奴才也不信侯爺會幹這種事,但是,咱們府上來報信的人說,的確有人瞧見了侯爺和王小姐共處一室,而且王小姐還衣衫不整,滿臉潮紅,狀態不對。事發後,王小姐倉皇離開了,留下了侯爺在包廂,沒多久昭武校尉就來了,他和侯爺動了手。侯爺狀態不大好,又自覺有虧,捱了打,情況可能不大好。”
“王廣還動了手?”
顧傾歌開口,語氣裡,隱隱已經泛起了殺氣。
哪怕顧傾歌心裡明白,王廣一個做父親的,乍然瞧見女兒受委屈,勢必動怒,他動手實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心裡明鏡似的,顧鎮平是受了算計的,他捱打,顧傾歌就咽不下去這口氣。
她偏心,她承認。
“是。”
小祿子看著顧傾歌,重重地點頭。
見狀,顧傾歌再顧不上什麼挑馬了,她抬腳就走。
她得去東來棋社,她得去守著顧鎮平,免得顧鎮平再受屈受辱,傷了身也傷了心。
顧傾歌是個護短的性子,這一點,夜錦梟很瞭解,眼見著她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外衝,夜錦梟抬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腳步。
“王爺……”
顧傾歌看向夜錦梟,開口時聲音顫抖。
她的不安,都在細節裡。
有那麼一瞬,夜錦梟真的想不管不顧地將顧傾歌摟進懷裡,給她一個依靠。可是,馬場人多眼雜,他不能因為一時情動,將顧傾歌推入危險之中。
極力剋制著,只是,夜錦梟抓著顧傾歌的手腕,不斷收緊。
四目相對,他眼神鄭重。
“傾歌,別急。”
“我……”
“老話說,關心則亂,四叔這是中了圈套,你想幫他,首先得冷靜下來,好好地理一理這是怎麼回事,才能切中要害,找到證據,找到破局的關鍵。要不然,即便你去了東來棋社,也是深陷其中,你幫不了四叔,只會讓事情更糟,明白嗎?”
夜錦梟說得在理,這道理,顧傾歌也不是不懂。
只是,太多時候,人在局中,情急之下腦子一熱,有很多事就顧不得了。
顧傾歌緊緊地咬著唇。
一連深呼吸了幾次,她才冷靜下來,輕輕點頭。
“我知道,我已經冷靜下來了,可不論怎麼說,我現在都得先回京,剩下的,等路上再細想吧……”
:()美人骨,山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