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昭華公主就是為了許少安來的,顧傾歌也不意外。
聽著她的話,顧傾歌眉眼裡全是笑意。
“昭華公主,你沒事吧?你想找駙馬爺,應該回你家裡去找,到我這來要人是什麼道理?青天白日的,公主是還沒睡醒嗎?這說的都是什麼胡話?”
“哼。”
昭華公主冷哼。
抬手,她提著鞭子,直指顧傾歌。
“我知道你是個嘴硬的,不會輕易承認,可是除了你,許少安跟所有人都無冤無仇,不論他是生還是死,都不會有人對他出手。唯有你,是個例外。眼下他不見了,不是你動了手腳,還能有誰?”
“公主這話說的,未免也太絕對了點,這可能可多著呢。”
“你……”
“比如孟綰綰啊。”
打斷昭華公主的話,顧傾歌搶先一步,自顧自的繼續。
“要不是駙馬爺,孟綰綰就算是個假貨,應該也會好好的長在公主府,好好的長在公主身邊,受盡寵愛吧?相較而言,她對駙馬爺的恨,怎麼也比我濃啊?再者就是莫景鴻,莫景鴻本想著攀附公主府的高枝,可是因為公主和駙馬,他這高枝沒攀上不說,還一無所有了,他何等失意?他不敢動公主,落井下石,動動駙馬爺,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更或者……”
盯著昭華公主不斷變換的臉色,顧傾歌聲音微微頓了頓。
下一瞬,她臉上笑意盪漾。
“更或者,是皇上動的手呢?要知道,孟綰綰以駙馬爺的名義,給朝臣們送瘦馬,結黨營私,本就犯了皇上的忌諱,奪命的身份又特殊,也讓皇上不滿。眼下,還出了神獸問天,禍國當誅的事,皇上本也不會饒了駙馬爺的。眼下,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事情能做到這般隱蔽的,除了皇上還能有誰?反正普天之下,我想不出第二個這麼厲害的了。”
“你閉嘴。”
昭華公主不願意信顧傾歌的鬼話,她忍不住大吼出聲。
只是,不願相信,跟完全不信是兩回事。
在聽了顧傾歌的話後,昭華公主的腦海裡,會不自覺地回想起當日,皇上大怒將她趕出御書房的場景。
怒不可遏之時,皇上甚至說過,她若是再亂來,再為許少安求情,就禁足她。
在許少安的事上,在許少安死前,皇上的確不曾留情。
難道真是皇上?
顧傾歌有句話,說得倒是挺對的。
普天之下,除了皇上,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一個人憑空消失,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皇上那頭往外傳了話,說他也在調查,可是,調查來調查去都沒有結果,許少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訊息都沒有。
龍隱衛、黑甲衛皆不容小窺,誰能如此瞞著皇上?
除了他自己?
昭華公主不想聽顧傾歌的,可她的心思,不自覺地跟著顧傾歌走。
昭華公主不是會隱藏心思的人,只一眼,顧傾歌就將她的心思,看了個七七八八。
顧傾歌緩緩坐回到椅子上,輕聲繼續。
“我也聽說了,孟綰綰不是公主之女,是駙馬爺換走了公主的孩子,那孩子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呢。
公主是恨著駙馬爺,想找到他,詢問孩子的下落也好,是還愛著他,不想他這麼生死不知,不明不白地流落在外也罷,我作為女人,都能理解。
但是,公主過來找我來要人,還真找錯了,我愛莫能助。
但有件事,我想提醒公主……”
對上昭華公主的眸子,顧傾歌也不跟她兜圈子。
她的話直白至極。
“公主應該知道,不論皇上盯不盯著昭華公主府,眼下,公主府都處在風口浪尖,是朝臣們盯著的物件。眾目睽睽之下,公主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會被反覆思量和解讀。
公主上門找我,詢問駙馬爺的下落,其實只是詢問資訊而已,無傷大雅。
我能理解,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是,宮中提了鞭子上門,落在外人眼中,就必定是怒氣衝衝,想要大打出手。
駙馬爺的這波風浪還沒壓下去,公主就又鬧出了彪悍跋扈,怒闖重臣府邸,這事好說不好聽,真若是被彈劾,或是引出什麼其他的麻煩來,那不是無妄之災?
公主與其在這找我麻煩,倒不如靜下來想想,這事背後可有推手?
或許以此為基礎,進行調查,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