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伸手，擦乾淚痕，低聲道：“宛平呢？還活著？”
那淡淡的語氣，讓宮瑜瑾第一次感覺到十分的陌生。沐晴長大了眼睛，似乎毫不畏懼一般。再也不是那個如貓兒一般溫順，軟膩的叫著自己夫君的女人了。
沐晴真的變了，一夕之間，宮瑜瑾就好像不認識了一般。
“活著，為夫真的很好奇，夫人你哪裡來了這麼大的力量。”
宮瑜瑾上前，伸出手，緊緊的鉗住沐晴的下巴，沐晴能夠感覺到清晰的疼痛，那是真的。
宮瑜瑾不習慣這女人的淡漠，更受不了這女人這樣跟他講話。彷彿，沐晴真的是他心愛的夫人一般。一日宮瑜瑾沒有說出放棄的話，一日他便不允許。
“可惜了，真的！”
沐晴垂下了頭，那一瞬間，又想起了空弦。一個無辜被自己連累的妖精，她這一生倒是無所謂，只是自己再繼續軟弱，是不是會害了更多關心自己的人呢？
“可惜什麼？”宮瑜瑾將沐晴的臉扳過來，強迫著沐晴望著自己，那眼神裡面充滿了強勢，只是這個時候的沐晴學會了不屑一顧。
“可惜她沒有死，可惜我以後還要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我死倒是無所謂，但是她這個禍害，不能留。”
沐晴說話，很少有的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