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委屈(1 / 3)

扶光居是議事堂也是陸峙的書房,裡頭伺候的下人都是經過陸峙首肯的親信,旁人沒有允許是不得進入的。

辛嬈在扶光居旁邊的茶室沏了茶,擺好了茶盤端過來,門外的護院見是辛嬈,立刻笑呵呵地放她進去了,辛嬈端著茶盤在書房外站定一會,深吸了好幾口氣,確定沒有想哭的感覺了,輕車熟路地敲了三下門,推門而入。

房內的交談聲停止了,辛嬈低頭走進房中,先是福了福身,才往正中的書案走去,感受著兩邊的注目。

朝中品階高的官員辛嬈都見過,所以也不陌生,那些大人也知道進來的丫鬟就是陸峙身邊的辛嬈,如今這丫頭是越發的水靈了。

陸峙見她一進門就將頭低得低低的,只看得見頭頂如雲的青絲,整個人似乎喪喪的,不像往日進來奉茶時,總是看著他如朝陽般笑著,然後腳步輕盈地給他奉茶,看著她此時沉重的步伐,一絲不苟的給在座的官員奉茶,他平靜無波的眼眸微不可查地沉了沉,復又低頭看向案上的卷宗。

直到辛嬈將茶放在他的手邊,他掀眼看過去,只看到她側著臉瓷肌透亮,眼尾染著一點紅,他的臉色便沉了沉。

坐在一邊首位的荊山梧搖著摺扇挑了下眉,稀奇的目光在這兩人之間遊走。

辛嬈將所有大人的茶都上了後,後退幾步,屈了屈膝:“奴婢告退。”

雖然三年前陸峙說過讓她不用自稱奴婢,但有外人在時,辛嬈還是會守規矩。

半晌陸峙低首翻過卷宗,淡淡應聲:“嗯。”

辛嬈轉身離開,誰知走到門口時,身後又響起陸峙微涼的聲音:“在外頭候著。”

辛嬈微訝轉身,眼中清亮一片,屈膝道:“是。”

等她關上了門,荊山梧端起茶杯聞了聞,含著不羈的笑:“阿嬈這丫頭奉的茶,總有一股清甜的香味。”

調笑著抬眼,陸峙冷冽的眸光正看過來,他乾咳一聲招呼眾位大臣:“喝茶,喝茶。”

能坐在這裡跟陸峙議事的官員,久經官場,哪個不是察言觀色的主兒,大理寺正卿正色轉了話題:“嚴力源嘴硬得很,連番拷打也不肯認罪,連我們說有他通敵的信件,也能硬挺著喊冤枉,真是平日裡瞧不出他那樣的心性,竟是滴水不漏。”

荊山梧冷笑:“那還不是你們大理寺疏忽,連那麼重要的罪證都能磕絆著浸了水!”

大理寺正卿臉臊:“是下官疏忽。”那保護證據的小官已經被他亂棍打死了。

陸峙掀眼看向大理寺正卿,意有所指:“從嚴家搜出的證據是他親眼所見,他還能咬死了冤枉,可見他很有信心證據已然不做數了。”

荊山梧摺扇豁然一收,哼笑了兩聲:“看來,大理寺上上下下都得清查一遍了。”

大理寺正卿陡然一怔。

陸峙又看向刑部尚書:“聽聞嚴力源有個年僅五歲的兒子?”

刑部尚書立刻道:“是,是個有不足之症的小兒,一直靠藥物吊著,常年送在外頭治病,如今也失了蹤跡。”

陸峙緩聲道:“找到他把他帶回來。”

眾人吃驚,莫不是相爺要利用幼兒威脅嚴力源?但目前似乎也沒別的法子了,也不怪他們這樣想陸峙,畢竟一個病歪歪五歲的稚子能有什麼用?

只有荊山梧覺得陸峙不會用這樣的下策,莫不是陸峙還有其他的計劃?

荊山梧倒是想多問一嘴,但見陸峙已然合上了卷宗,似乎急於結束會議,他了然,罷了,陸峙做事總有他的考量,任何棘手的事彷彿到了他手裡就能迎刃而解了,他想,這大概就是先帝託孤命他為首輔攝政的信任感吧。

會議散,荊山梧最後一個走出書房,他可以不過問陸峙的計劃,但有些事他倒是有興趣問一問:“阿嬈,過來。”

辛嬈俯首等著那些大臣離開,突然聽到有人喊她,抬眼看去,就見荊山梧含笑朝她招手,大有誘騙小姑娘的架勢,辛嬈無奈嘆息乖乖走過去福了福身:“小侯爺有何示下?”

荊山梧是永寧侯的獨子,永寧侯武將出生,年輕時跟著先帝出生入死,是先帝的生死之交,奠定了崇高的地位,也是出了名的愛妻如命,聽聞當年夫人生他時難產,遭了老大的罪,把永寧侯心疼壞了,所以膝下只有這一根獨苗,經此一事,永寧侯唯恐陪伴妻子的時間不夠,故此早早致仕帶著妻子去遊離山川,難得在京城,荊山梧又是從小被疼寵著長大,故此養成了放蕩不羈的魔王性子,滿京城,除了陸峙,還真沒有能拿的住他的人了。

辛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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