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既如此,我也該盡一份心才是。”
辛嬈看著那千兩銀票,瞠目結舌:“不用那麼多......”
她瞧著那些員外商戶都是捐些個幾百兩的。
謝復之朗朗一笑,眼中盡是柔和:“為國為民,怎能算多。”
這時餘清珞已經走了過來含笑攬過了辛嬈的話頭:“謝侍御史的一片心,阿嬈你收下,登記在冊就是了。”
餘清珞末了朝謝復之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謝復之頓時有一種被猜中心事的不自然,他乾咳一聲,餘清珞既然來了,再見那些的夫人的目光已經逐漸投注過來,他也不好久留給辛嬈惹麻煩,便出聲告辭了。
等他離開,餘清珞摟著辛嬈往悠然軒邊走邊說笑:“今日可是託了阿嬈的福,超額完成了。”語畢笑出了聲。
幾位年長的夫人會意附和著笑了兩聲,心底卻有些不痛快,這辛嬈丫頭到底是命好,是相爺唯一的近身侍婢也就算了,連謝家的兒郎都護著她,好在她只是個侍婢,沒什麼威脅。
因著今日籌集的結果不錯,聚會也早早散了場,餘清珞讓辛嬈將今日的名錄再謄錄兩冊,辛嬈回了棲遲院先是沐浴,整理了一下儀容衣裳,又隨意用了些點心,等坐到院子裡的涼亭下時,太陽也快下山了。
這樣的時節正是不熱不冷的時候,偶爾一點微風,也很是溫柔,辛嬈坐在涼亭下細細謄錄名冊。
陸峙意外的回來的早了些,甫一入院就見辛嬈坐在涼亭下,夕陽燦燦籠罩在她身側,如嬌花照水,他靜靜望了她片刻,恩泰正要出聲,被他制止,朝她走去。
辛嬈正一門心思在謄錄上,並未察覺身後站了一人,等意識到時,陸峙已經彎腰俯身手停在了她的身臂外側,握住了她的手。
“相爺?”辛嬈回頭驚訝,這樣的姿勢她像是被陸峙圈在了懷中,她要抬頭才能看到陸峙稜角精緻的下顎。
“許員外的名字寫錯了。”陸峙語聲清冷,像是在說公事,視線看著簿子上,手把著她的手圈出錯字,再將正確的字寫在旁邊。
辛嬈愣住了,直到陸峙低下頭與她四目相接,她的心突然頓了下,然後紅了臉。
陸峙凝注著她還是公事公辦的端方模樣:“重新謄錄一遍。”
辛嬈慌忙低下頭去,陸峙的手離開了她的手,她一陣恍然,手背上還有餘溫。
陸峙看了眼她緋紅地臉頰,坐到她身側的石凳上,心情不錯,淡淡道:“奉茶。”
辛嬈正要放下手裡的筆,恩泰已經眼尖地跑了上來:“阿嬈你做正經事,我來。”
從前辛嬈也經常在陸峙身邊寫字,方才雖然有一瞬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很快被辛嬈忽略了,她又重新謄錄,只是心思不太專一了,偶爾眼尾微抬,餘光瞄到陸峙,他正看著她寫字,面色......好像不生氣了。
她心情一陣鬆弛,連下筆都輕快了些,很快重新謄寫好一冊,正要放到一邊晾乾墨跡,卻聽到陸峙微冷的聲音:“等等。”
辛嬈不解,捧著冊子看向他,陸峙已經從她手裡拿過了冊子,眉眼又似浮上了一層冰霜,辛嬈的心就瞬間提了起來。
“謝復之?”他輕念掀眼看向辛嬈,“他去了悠然軒?”
辛嬈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啊,她點頭,就聽陸峙輕嗤:“一千兩,他倒是出手大方。”忽然他扔了冊子按在了手掌下。
氣氛一陣凝滯,陸峙略有不快,微冷的眼眸凝注著辛嬈,按在冊子上的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一下一下點著。
“相爺有何問題嗎?”辛嬈識相地站了起來。
恩泰沏了茶來,就見氣氛不對勁了,低著頭放下茶盤,趕緊退出了涼亭。
陸峙沒有應答,執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像是閒聊般開口:“本相倒是忘了問你,你哪裡來的銀子贖回那些首飾?”
辛嬈見狀,立刻老實道:“是謝公子借我的,相爺,謝公子人很樂於助人。”
“你和他是何關係?”陸峙垂眸看著手裡的借條,面色平靜像是閒聊一般。
辛嬈便道:“我這樣的身份哪裡敢跟謝公子攀關係,只是他為人熱心腸順手幫了我罷了。”
熱心腸?陸峙冷笑:“寫借條了?”
“寫了。”
“拿來。”
辛嬈雖然不明白相爺為何要看借條,借條不都長一個樣嘛,但她還是乖乖回房拿了借條。
陸峙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不對之處:“利錢呢?”
辛嬈歡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