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看,否則收不了場你會吃虧。”謝復之滿眼擔憂,不願辛嬈得罪了上官家。
可辛嬈哪裡在意,先前罵的已然氣性上頭,對他也早已厭惡至極,此時冷哼一聲:“知道的尊他是奉國大將軍之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哪裡來的無知狂徒,在這叫囂。”
“辛嬈你個賤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阿嬈!”
“阿嬈。”
上官榮謾罵的聲音,謝復之提聲的警告,和陸峙悠然的聲音同時響起。
所有人具是一怔,辛嬈轉身看去,就見陸峙立於門內,器度沉厚風神軒舉,剎那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可陸峙只是看著辛嬈,眼底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辛嬈臉上的戰鬥神色頓消,笑意躍然眼底:“相爺!”她飛奔至陸峙跟前,滿眼星辰。
茶館寂靜無聲,眾人整容齊齊朝向陸峙,抬手作揖彎腰與地平行,高呼:“參見相爺。”呼聲震天。
辛嬈站到陸峙身邊,轉身去看上官榮,見他還不是要低首垂眸乖乖行禮,不由得意地揚眉,輕哼一聲:“沒種。”
陸峙眉心微擰:“這話跟誰學的?”
辛嬈嘻嘻一笑:“跟張廚司學的。”
見她神采飛揚,陸峙也沒再說什麼,淡淡道:“回去了。”
辛嬈點頭,陸峙轉身之際掃了眼謝復之,謝復之早已在人群中直起身子,定定地望著辛嬈,似乎在期待什麼,不經意與陸峙四目相對,他臉色微僵,復又垂眸。
荊山梧靠在門框上旁觀著他們,此時不由有些同情謝復之。
謝復之眼見著他所有的勸解都沒有用,陸峙只需要出面,就能讓辛嬈收起利爪,可那利爪似乎伸到了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撓著他的心,他突然舉步追了出去。
“阿嬈!”
辛嬈正要上車,聽到聲音轉過身去,謝復之站在茶館門口看著她溫柔地笑著:“記得我跟你說的話。”
辛嬈先是一呆,而後紅暈爬上耳珠,漸漸染紅了臉頰,她低一回頭,輕輕點頭。
陸峙修長的手指挑起車帷掛在金玉勾上,視線平淡清冷看著他們,謝復之的視線卻緊緊揪著辛嬈,辛嬈粉面桃腮上淡淡的紅落進陸峙眼底,浮上了一層冰霜。
他隨意扣了扣車壁,辛嬈回神回頭看他一眼,又轉頭看向謝復之,匆匆欠身行了禮,轉身上了車。
陸峙挑下了車帷冷凝了謝復之一眼,語聲微涼:“回府。”
馬車從謝復之跟前駛過,緊閉的車窗他看不見裡頭的辛嬈,心情沉重,突然肩膀一沉,他回神側首,對上荊山梧揶揄的目光,他垂眸:“小侯爺。”
荊山梧點頭,笑問:“你一開始不知小阿嬈是相爺的人?”
謝復之深吸一口氣,抬眸時眸光堅定沉穩:“阿嬈雖是相爺的丫鬟,卻有自己的思想。”
荊山梧看著他的目光凝了一瞬,這位今年才加冠的青年,比他們小了三歲,提到陸峙時卻絲毫不露怯,他不由暗含了欣賞,還帶有一點看好戲的期待,然後輕輕笑了,他拍了拍謝復之的肩,什麼都沒說復手離開了。
車廂裡,辛嬈正在為謝復之的話而神思不屬,突然聽到一聲乾咳,她回神望去,對上了陸峙清冷的眼,她反應極快,倒了茶遞過去:“相爺喝茶潤潤喉。”
陸峙接過喝了,輕描淡寫道:“上官榮畢竟是上官門之子,你為何同他過不去?”
他雖這樣說,但語氣裡並無對上官門的忌憚,彷彿只是說給辛嬈聽的。
辛嬈不以為意仰著臉道:“他是上官門又如何,就能對相爺不敬嗎?”
陸峙凝視著她,輕笑道:“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罷了。”
辛嬈認真道:“相爺不將他放在眼裡,他可是處處要跟相爺比的!”
她容不得任何人詆譭他。正如三年前小皇帝剛登基,有些不軌權臣生了異心,他雷霆手段震懾,並且誅了叛臣九族,當時朝野也有言他太過狠辣,宴席之上,很有迂腐的文臣喝了黃湯義正言辭地教訓起年少輕狂的陸峙。
常年一瞬間尷尬,資歷深的老臣們也等著看陸峙的笑話,辛嬈端著熱湯走來,不小心絆住了腳,熱湯潑了那文臣一身。
陸峙坐在高位上微愣,眼瞧著辛嬈跪下請罪,低垂著首嘴角卻輕輕勾起。
事後陸峙也曾佯作不悅質問她。
十三歲的辛嬈卻不卑不亢嬌滴滴道:“相爺為朝廷盡心盡力,掃平動亂,他坐享相爺帶來的太平有什麼資格數落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