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解釋,只是語重心長道:“我是為你好,別再問王大小姐的事。”
辛嬈不明所以,但看著恩泰,她想起她提起王大小姐時陸峙的冰冷,輕輕點點頭,心卻忐忑不安起來,但她私以為陸峙正是因為王大小姐才這樣奇怪,比如今晚,陸峙赴司空的邀請過府吃酒,中途恩泰突然回來了,說是相爺的意思,讓她到點去接他。
這樣的事從來都是恩泰做的,辛嬈心中奇怪,就這樣問了。
恩泰猶豫一番,正色看向辛嬈道:“反正是相爺的意思,你記得,你是相爺的人,何時何地都該以相爺為首為重。”
這本就是辛嬈的分內事,但是恩泰這樣重中之重的特意提醒,反倒引起了辛嬈的疑惑。
帶著疑惑,她跟著恩泰去了司空府,司空的夜宴設在東苑,恩泰領著辛嬈到了東苑外停住了腳,悠揚的絲竹管樂聲傳來,恩泰轉頭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去駕了馬車,在府外等你們。”
辛嬈點頭,尋著樂聲走近,就看到西南角幾位樂姬合奏樂聲,再走幾步,便是一位舞姬在月下起舞,這個角度,正好是東苑各處都能欣賞到,卻不遮擋風景的,辛嬈又往前去,一位清麗的畫師正對著東苑作畫,已初成形,辛嬈想,這位司空可真是個風雅之士。
歡聲近,辛嬈便看到水榭之上觥籌交錯,華燈之下,她一眼就看到了陸峙,他坐在司空身邊,舉手投足間盡是矜冷的優雅,不至於讓人覺得傲慢,又帶了一絲疏離,如明月生輝。
辛嬈來的也巧,正是宴會結束之時,只見司空起身與各位貴客相互道別,陸峙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只是支著額頭坐在座位上,那些貴客一一到他跟前辭行,已有各家的僕人上前攙扶,陸峙只是容色淡淡,辛嬈連忙經過東邊的長廊進入水榭中,走到了陸峙身邊。
“相爺。”
陸峙鳳目中似是暗藏神光,在見到辛嬈時嘴角含了一抹輕淺的笑意:“來了。”
司空呵呵笑著:“相爺是有人來接了,那謝侍御史可有家僕來接?不若我派了人送謝侍御史回去可好?”
辛嬈正扶著陸峙起身,這時聽到司空的話突然轉過身去,就見陸峙身旁的位置上竟坐著謝復之,她那一臉的意外似乎刺痛了謝復之,他踉蹌著起身,大概是飲了酒的緣故差點沒站穩,辛嬈下意識要去扶他一把,卻行動不得,低頭一看,陸峙的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訝異抬眼,陸峙只是凝著謝復之,笑意不明。
只聽陸峙鬆弛而冷冽的聲音:“謝侍御史醉了,還請司空派人將他送回府。”
辛嬈見謝復之酡紅的臉透出一絲白色來,面色緊繃看向辛嬈時,好像辛嬈十分對不起他。
她也沒做什麼吧?她詢問的目光看向陸峙,陸峙眼底卻一片清明,毫無醉酒之意,還隱著一絲捉摸不透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