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講究射界和射角的。
導彈麼,追蹤與鎖定能力自然不是艦炮能比的。
蘇文管它叫雷巡,那是因為習慣性。
畢竟星域裡,為了區分開不同型別的導彈,也本身就有管某些大威力、大當量的反艦導彈稱之為‘太空魚雷’的傳統。
因此蘇文才會將之叫做‘雷擊巡洋艦’。
只是口頭習慣,並不代表它的主要武器,真就是沒有制導能力的普通魚雷...
...實際上哪怕是他穿越前,前星際時代的海軍裡,魚雷也普遍都是擁有極強制導能力的。
畢竟是很早以前就搞出來的東西,無論是線導還是聲導,二戰時期都有了技術底子。
水體內的干擾,比空氣中複雜得多。
想在複雜的水體環境內鎖定敵艦,對導引頭的要求,可比水面的反艦導彈要求更多。
二戰時的那種無制導魚雷、比如說九三式‘長矛’氧氣魚雷之類的,基本上伴隨著重甲戰列艦一道、成為了舊時代遠去的記憶。
——不過,遠去的只是技術,‘一發入魂’的戰術思路,卻是依然保留著的。
“一發兩發的其實無所謂,
保證‘單發命中能造成重大傷害’的情況下、儘可能多新增一些備彈也是好的,
太糾結‘一槍一個’,非得靠這種受攔截機率明顯比艦炮高的東西來點名的話,那不就變成賭國運了麼,”
蘇文看著眼前組裝車間裡的景象,如此說道,
面前一牆之隔的位置,防彈玻璃落地窗之後,
大量的心智人形,正圍在一條尚不完善的流水線前,組裝一隻‘正電子素重型空雷’。
——由於需要的裝置還沒完全搞定,第一批加急生產的空雷,只能採用半自動方式來組裝。
“賭國運的下場是什麼樣,你應該比我清楚,咱們不能走上他們的老路。
陸軍部裡滿是馬鹿,船政本部和赤煉瓦里難道就沒有了?”
蘇文嗤之以鼻道。
吾妻安安靜靜地陪侍在蘇文身旁,聽著他的唸叨,只是柔柔的笑了笑,並不出言。
心智人形與心智原型陣營的關係,比蘇文想象中要怪得多,
心智原型影響著她們的生活方式,讓她們無形中產生了一些習慣,但卻並不一定會讓她們對原型陣營有什麼歸屬感...
這種文化影響,可輕可重。
吾妻就是不重的那一個。
她對原型陣營,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蘇文對矮子們不加掩飾的蔑視,並沒有讓她感到任何不適。
畢竟,那對她來說,無論是物理意義上,還是心理意義上,都是一個陌生的國度。
倒是但卻在文化、思想、生活習慣上,她受到心智原型的影響,相對更深重一些。
以至於在家庭觀念這方面,她甚至比鎮海和逸仙還要更傳統。
...那確實傳統得多。
古代華夏的女子,所需要遵守的所謂‘三從四德’,在現代人看來,就已經夠驚悚的了。
但相比同一時期的扶桑,那就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封建禮教對古代華國女子的束縛,不及古代扶桑女子的萬一——對後者來說,丈夫就如同她們的主人一般,很多稀奇古怪的風俗與規矩,放到現代那都簡直令人髮指。
如果蘇文能夠回憶得起來,初次見面時,吾妻對他所說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的話...
他估計就能知道,她對自己那種毫無止境的順從與溺愛究竟是從何而來。
...很可惜,蘇文並不知道。
也就無從察覺那份安靜的順從的背後,所蘊含著的灼熱情感。
他只覺得...和吾妻搭檔的時候,非常順心。
包括某幾位現在還昏昏欲睡的心智人形在內,
帝國裡幾乎所有的人形,
除了希佩爾和福爾班那種三天兩頭在外面跑、實在沒有空閒的倒黴蛋以外,
都曾經擔任過蘇文的輔佐官。
這其中,如果單論‘使用體驗’,蘇文覺著,吾妻幾乎與光輝不相上下了。
她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間,給蘇文送上最好的幫助。
但在除那以外的時候,既不打擾他,甚至都不常出聲。
安安靜靜,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影子。
看似不動聲色,可實際上,等蘇文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