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萍的臉都氣綠了,她總算明白蕭若俞公司為什麼會資金緊張了,遇上王耀這種敗家子,別說一個公司,就算金山銀山那也能被他敗光。
胡老闆一愣,這幅畫是他從一個鄉下老農手裡幾百塊收的,買來的時候也請了不少專業人士鑑定,這幅畫就是一副仿製的畫,用專業人士的話語來說,這幅畫一文不值,擦屁股都嫌紙硬的那種。
他覺得丟了也可惜,於是隨便標了個價掛在店裡。
壓根就沒想過能賣出去。
沒想到王耀這個廢物女婿“眼光獨到”居然要購買這張廢紙。
王耀能看到這幅畫發出淡淡黃光,這代表這幅畫具體年代應該在清朝時期。
他故意裝成一副犯傻的樣子,就是想把這幅畫弄到手。
畢竟,在場的人哪個不是老狐狸,若一個正常人提出要買這幅畫,這老闆還會心生疑惑。
但一個廢物提出來,反而讓老闆覺得撿了大便宜。
“媽,這樣的機會不多,八折只要四十萬,咱們轉手再賣給老闆,就賺了十萬塊。”
“哈哈哈……”
胡老闆聽到這話,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當初,他就是用這招讓曹建萍上當,如今王耀舊事重提,這等於在曹建萍的傷口上撒鹽。
曹
建萍胸口劇烈起伏,肺都要炸了。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吐了出來:“王耀,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拿老孃開涮!”
“廢物,老孃叫你來討說話的,不是讓你來上當受騙的!”
王耀一臉苦澀:“胡老闆,我很喜歡這幅畫,可是我媽……”
胡老闆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十分豪爽道:“沒關係,看在你這麼明白事理的份上,這幅畫我五千塊賣給你!”
他在‘明白事理’這四個字上咬的特別重。
擺明就是說給曹建萍聽的。
曹建萍感覺在留在這裡,肯定要被王耀活活氣死,大罵道:“廢物東西,跟我回家,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五千塊,這幅畫,我買了!”
王耀卻表現的很固執,直接跑到前臺把賬付了。
“你哪來的錢?”
王耀付完賬,道:“剛剛讓若俞給我轉的。”
曹建萍氣得渾身發抖,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只能跺腳破口大罵:“廢物,敗家子,敗家玩意……”
胡老闆卻哈哈大笑,親自把話取下來,笑道:“小老弟,這幅畫是你的了。”
“不過我告訴你啊,這幅畫是我在鄉下花了兩百塊收來的,它根本不是唐伯虎的畫。”
店裡的工作人員也掩嘴嘲笑。
“不是一
家人,不進一家門,岳母花了一百多萬買了假花瓶,女婿花了五千買了一張廢紙。”
“哎,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傻子。”
“胡老闆真厲害,一天就賺了一百多萬。”
聽到陰陽怪氣的聲音,曹建萍氣的快吐血。
“我讓你別買,你偏不聽!”
“現在上當了吧!”
她拽著王耀的耳朵,氣咻咻的道:“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曹建萍痛心疾首的大罵:“造孽啊!老孃真瞎了眼,當初怎麼就把女兒嫁給了你。”
王耀仔細看著手裡的畫,疼的大叫:“媽,快放手,我們發了,發達了。”
“發個屁,你以為這真是唐伯虎的畫嗎?”
王耀從丈母孃的魔掌中掙脫,手指拈著畫的表層,忽然用力一撕,只見這幅畫內有乾坤,一副栩栩如生的竹畫展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眼睛一睜,難以置信的看著王耀手裡的畫。
畫中畫?
在場的人猛地一怔,古玩界雖有畫中畫的傳聞,但是從沒遇見過。
沒想到今天這種事居然在眼前發生了。
王耀看到上面的題字,笑道:“這雖然不是唐伯虎的畫,但卻是鄭板橋的畫。”
“什麼?不可能!”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胡老闆,他猛地衝到畫的面前,從
夥計手裡拿過一枚放大鏡仔細觀察。
店裡的其他客人也圍攏上來,眼珠子都定在畫紙上。
片刻後,那胡老闆臉色大變。
“真的,這是鄭板橋的真跡,還是畫竹!”
他神情激動,身體也因此發抖。
“嘶,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