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宇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愣在了原地。
旁邊,國字臉男人臉色赫然大變,他上去扶住病人倒下的身體,一摸脈象,發現老人的脈象已經很弱,而且還很亂,就算他不懂醫術,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想到這他不禁勃然大怒,把老者交給旁邊的同伴,上去揪起黃澤宇的衣領,雙目一睜:
“我師父之前好好的,怎麼變成這樣?”
黃澤宇額頭上冒出冷汗,有些不確定地道:“別,彆著急,我先看看……”
他從對方手裡掙脫出來,來到老人面前,觀察片刻後,臉色突然變的蒼白。
“脈象紊亂,力度虛弱,這是經脈寸斷之狀,怎麼會這樣?”
黃澤宇喃喃自語:“我沒治錯啊,金雷針打通了淤血,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我早就跟你說過,金雷針太過於霸道,雖然能擊散他胸口內的淤血,但是超出了他的經脈負荷。你只考慮他擊散淤血,沒有考慮到他的經脈也受了重傷。”
黃澤宇一聽,臉色猛然驚醒,他抬頭怒視著王耀:
“你怎麼不早點說?”
王耀冷哼一聲:“我不止提醒過你一次,是你剛愎自用。讓我閉嘴,現在出事,你卻怪我沒提醒你?
”
“你師父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黃澤宇頓時啞口無言,臉上一片死灰。
國字臉男人看到老者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急的團團轉:
“黃神醫,你別管其他的了,快想辦法救救我師父。”
黃澤宇茫然地搖了搖頭:“經脈寸斷,這讓我怎麼救……”
什麼?
國字臉男人臉色大變,將黃澤宇抓了起來,憤怒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經脈寸斷,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啪!”
國字臉聽後,氣得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大吼道:
“剛才你怎麼說的?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你不是藥盟長老弟子嗎?你不是說很快就能治好我師父嗎?現在你告訴我,神仙也就不活?”
黃澤宇臉色迅速腫起來,他微怒道:“你幹什麼?”
“我雖然是醫生,但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治好病人,如果每個人像你這樣,那醫院誰還敢收病人?”
王耀不屑地道:
“明明是你自己診斷出誤,卻在這裡推卸責任,懸壺堂就這樣沒有擔當?”
“我?”
“你什麼你?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病人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黃澤宇不服道:
“馬後炮誰不會說,就算你出手也未必能比我好到哪去。”
聽到這話,國字臉男人氣的臉色青黑,當初他一心是來求王耀治傷的,結果就是這個黃澤宇從中阻攔。
還跟自己信誓旦旦,保證能治好他師父,他才會更改主意。
如今,他把病人治的快死了,又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國字臉男人又自責,又憤怒。
“庸醫!我師父要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宰了你!”
黃澤宇冷哼一聲:
“宰了我?現在是法治社會,像我這種情況,最多也只是普通的醫療事故,無非就是賠你一點錢。”
“你……”
國字臉男人面容暴怒。
“這人怎麼這樣啊?”
“明明自己醫術不行,治死了人,還擺出這樣的姿態。”
“哎,起先我還以為他多厲害,沒想到人品這麼差。”
“看走眼了,剛才我聽到了,這人想要收購王神醫的醫館,王神醫不答應,他就故意免費義診,搶奪王神醫的生意。如今出了人命,他竟想著賠錢了事,這種人根本不配做醫生。”
黃澤宇越聽心裡越煩躁。
他叫人收拾義診桌子,急著離開這是非之地。
“事情還沒有解決,你不能走!”
國字臉男子怒吼一聲,便讓人攔住他們。
黃澤宇已經很不耐煩了,甩出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聯
系方式,你可以去告我,有什麼事情,請跟我們懸壺堂法務部商談。”
“你……”
國字臉男人氣得肺都要炸了,一腳把黃澤宇踹倒在地。
“庸醫!今天我非要弄死你!”